第八章 来历(1 / 1)

想到这,元清已经有些眉目了,事情比他起初所想要严峻,复杂的多,他也没有想到她连青龙卡都不要了,看来是打算从此潜入暗处,开始行动了。但想要弄清楚她的目的,只能从这小妮子身上找答案了。元清看了看了雪儿,脸上浮现出见到黄金的兴奋,贪婪地望着那张青龙卡对雪儿道:“哟,没想到雪儿姑娘居然隐藏的这么深,竟是青龙卡的持有者,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雪姑娘见谅,之前多有得罪了!”说着,冲着雪儿微微抱了抱拳。听了元清的话后,一旁的雪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过看元清和这白发老者的表现,想来此卡定非凡物,她不禁想到了给她卡的师傅,心中更是崇拜不已,但还是提醒自己不能将师傅暴露出来,得掩饰一下。

于是雪儿挺直腰,鄙夷的看着元清,颇为傲气的道:“哼,你以为像本姑娘这么重要的人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江湖险恶,谁又能知道哪个不会害你!”她后面这句话很明显是在说元清,但元清丝毫不介意她的意有所指,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旁的葛老看到青龙卡倒是没有什么太过惊讶的表现,那东西他自己也有。但是在听到看到元清的所言所为之后,脸上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有些许的惊讶一闪而过,不过雪儿她们目光都聚集在青龙卡上,并没有注意到葛老的表情。

那白衣老者听到元清和雪儿的交谈之后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这使得他对于雪儿的身份更加的感到好奇,只是这青龙卡的持有者的身份只有当时的颁发者才知道,也就是元家家主,为了容易区分,每张青龙卡都会有代号刻在上面,而雪儿手中的这张,上面的代号早已被人为的销毁了,显然也是为了隐藏身份。白衣老者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笑呵呵的对雪儿说:“老夫到了这般年纪,为元家出生入死不知多少次,才勉强求得一张青龙卡。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能够拥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真是洪福齐天,叫老夫好生羡慕。”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由精金玄铁打造而成,这令牌与元家一贯的高调不同,反倒是显得很普通,上面只刻有一个元字。元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更是掌握着全天下经济的命脉,等级制度极其森严;这块令牌正是象征长老身份的令牌,而令牌持有者的地位只在元家家主和四位执剑者之下。白衣老者将递给婉儿说道:“小婉,你拿着令牌带着这位姑娘去第十层找钱掌柜,他会照办的,这所得利润就是你的了。”婉儿听后喜上眉梢,这五万两黄金自己怎么说也能得到几十两,她恭恭敬敬的接过令牌,带着雪儿向楼上走去。

等到雪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后,白衣老者元崇欲向葛老询问些什么,一旁的元清率先开口了,他将手中的折扇撑开,轻摇几下,对葛老说道:“喂,老头子,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元崇见元清如此无礼,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葛老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这毛头小子如此冒犯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他也没有出口呵斥元清,只是静静的等着葛老发火。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很吃惊;葛老并没有像他预料的发火,反而笑眯眯甚至略带歉意的说道:“前天夜里,她私自闯入了城主府,被老夫抓了现行,不过念及是故人子弟,便放了她一条生路。她似乎是来找我家主人的,但我家主人早已外出三年,音信全无,连老头子我都不知身在何处,说起来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城主啊!小友,老夫这回答可否满意?”葛老说罢呵呵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元清。元清被他看的有些烦躁,拿着扇子朝葛老扇了几下,示意他转过去,没有再说什么,独自陷入了沉思。

元崇见状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与好奇,忙向葛老悄悄的问道:“葛兄,那拿着青龙卡的小姑娘和这位公子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连你也恭恭敬敬?”葛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瞥眼元崇淡淡的说道:“那小姑娘除了青龙卡,身上还背着一把货真价实的洛水剑;至于他,老夫不可透露,要想知道你可以去问元天焕;不仅是老夫对他这样,元天焕来了,也必定和老夫一般模样!”元崇心里咯噔一下,先说这小姑娘,背着洛水剑,又有青龙卡,那必定和名动天下的沐神女有关,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嫡传弟子,想到这元崇心里一阵后怕,这沐神女可是出了名的强势,修为又极高,自己要是对她弟子有什么不周之处,指不定就会打到京城元家讨个说法。再说眼前的这位“爷”,元天焕是谁,正是当世元家家主,逍遥境的绝世强者,手握一国财力,若是家主来了也要像葛老这样,那这位“爷”的身份简直大的吓人。肯定是这葛老头唬我,能让家主这么对待的世间之人寥寥无几,更何况还是个毛头小子,元崇摇了摇头,嘲笑自己太过愚蠢;但想了想还是小心为妙,这公子爷的身份就算没有葛老说的那么吓人估计也和那小姑娘差不多,十有八九是某个权贵的嫡系子孙要么就是某个久不出世的老怪物的嫡传弟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想到这,元崇偷偷的望了眼元清,心道自己今天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怎么都赶在一块赶到自己身上了。

屋里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想各的事,谁也没有再说话。不多时,婉儿带着雪儿回来了,只见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抬着三个豪华的箱子,屋里沉寂的气氛被元清打破,刚才还在座椅上沉思的元清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她们的身后,在那几个箱子周围转来转去,像是在欣赏传世珍宝一样,眼睛里的光都快要射到箱子里去了。婉儿看到他那副德性,心里鄙夷,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得黄金也没有像他那样,哪还有什么男子气概和风度,真是可惜了他这张脸,给男人丢脸。

旁边的雪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从她和元清这几天相处来看,这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个财迷,而且嘴巴又臭,她只想着赶快把黄金给他和他了结了恩怨速速离去,她对趴在箱子上的元清说道:“好了,本姑娘和你两清了,此后咋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希望你我后会无期!”雪儿说完这番话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心道:这事情总算是完了,至于元清什么身份随他去吧,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了,就算元清真是皇子,到时候皇帝老儿来算账,也是猴年马月了,自己早和师傅在山林中快活去了。一旁趴在箱子上的元清听了雪儿的话头也没抬,只是马虎的道了声别,便打开箱子数起来箱子里的黄金了。

雪儿也没管他,径直走到葛老和元崇近前,弯腰作揖准备拜别,这时却听葛老说道:“女娃子,就这么着急和老头子我告别吗,你难道不再问问老爷的去向了?”葛老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微微一笑。听到这话,雪儿有些吃惊,听葛老话中的意思,难道这短短的两天就有洛城主的消息了?她也没有觉得葛老在戏弄自己,因为根本没什么必要,况且葛老又与自己的师傅相识。雪儿想了想,将作揖的手放下,忙问葛老:“葛老,您是说您知道洛城主的去向了?”葛老也没有回答,对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着急,让她坐下慢慢等着。雪儿只好按着葛老的吩咐,乖乖的坐了下来。

元崇也没有去关注雪儿和葛老,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数着黄金的元清,心想这小子真是什么嫡传弟子?嫡系子孙?怎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货,婉儿也不像他这样;不过虽然他心里这么想,但看到元清数完了还是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没有丝毫的长辈的架子。他亲切的问元清:“小公子,这么多黄金你想要处置,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一定尽力帮你办好!”元清抬起头,看着他微微皱眉道:“那你帮我把这几箱金子搬到那老头院里去。”说着便指向坐在不远处的葛老。元崇听了有些惊讶,疑惑的朝着葛老看去,见葛老笑着冲他点头,他才确定眼前这小子不是不知道什么天高地厚,而是就在天上。元崇也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人将这几大箱子黄金搬到葛老所在的城主府上。

元清没有和屋里的几人打招呼,便跟着箱子一起出了门外。随即葛老起身走了出去,背对着元崇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送了,消失在了门外。雪儿见状也起身向屋里的两人告了别,紧追着葛老而去。此时屋里只剩下了婉儿和元崇,婉儿心里还在不断埋怨元清的无礼,扭头刚想问元长老此人的来历,却见元崇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比之前看到雪儿拿出青龙卡的时候还要吃惊,不,应该用惊骇来形容,因为相比震惊来说,此时元崇的脸上更多的是恐惧。没错,他在询问元清的时候留意到了元清的衣服,准确来说是看出了龙袍,而且是刺有九条金龙的龙袍,乃当今天子所着之衣,至于为什么雪儿数的八条会多一条出来,那是因为最后一条是用真气凝结在雪域冰丝之上才绣在衣服上,而境界低下者只能看到第八条龙后面淡淡的金影,看不到第九条。况且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也是元崇偶然一次听到大长老与家主的对话后才知晓的,至于龙袍为什么这样制做就不得而知了。但元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非当今天子,那他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将龙袍穿出来,必是有所图谋,他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造反!

元崇也不敢断定,不过以他和葛老这么多年的交往来看,葛老不是那种对于皇权很忠诚的人,甚至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也是有可能造反的,况且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安分守己,按规矩办事的人;谁也无法想到他能干出什么事来,即使他老了。元崇心想:“他葛天愁没了皇帝可以,我元家没了皇帝可不行,还是将这事快些上报给家主,由他定夺吧,我就先在这里负责监视他们,顺便也让家里查查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想到这元崇也顾不上交代婉儿,急匆匆的转身上了楼,留下婉儿一人愣在原地。

话说另一边,元清,葛老,雪儿一起到了城主府门口,那几个下人没有吩咐也不敢把黄金抬进去,只是将黄金放在门口就离去了。此时雪儿心中的疑惑是最多的,她很想知道眼前这个爱财如命,却又身穿龙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还和葛老相识,看他与葛老那么熟络,又丝毫没有把葛老当作长辈,这不禁让她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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