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69(1 / 2)

   “因是从轻发落,但游行示众是免不了了,所以明日这只囚车队伍便也从大雁街经过。”

   听到这,萧河哪还能不清楚他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仅十七岁的年纪,时钊寒竟能将凌天都各人各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萧河将心里的那点异样按了下去,镇定道:

   “钊寒师兄是想在那时混淆视听,将夏抚澜的囚车与何家的囚车调换对吗?”

   时钊寒并不否认,“此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何人替夏抚澜受砍头之刑,你可安排好了?”

   萧河道:“有所人选,但还未想好。”

   夏抚澜虽可怜不假,但如若要无辜之人替其受刑,即便是萧河过得去良心那一关,夏抚澜也是不愿的。

   所以萧河只是说尚未想好,时钊寒倒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却也未逼着他做抉择。

   “时候不早,去歇息。”

   萧河点点头,这才跟益惟去了侧殿。

   等到四下无人,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时钊寒重新点燃炉香。

   甜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袅袅白烟升起,令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时钊寒的眼眸在光影下晦暗不明,目光却落在对桌良久,那曾是萧河坐过的地方。

   茶盏已凉,萧河只碰了几口。

   此时却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抓起,一饮而尽,连同苦涩的茶叶也一并嚼碎咽下。

   “川摩勒。”

   后殿悄无声息的走出一道身影,跪于时钊寒的身后,像一座高且冷硬的雕塑。

   “都听见了。”时钊寒靠在椅子上,闭眼养神。

   “是。”一道很淡的声音响起。

   “他是不是瞧着比以往瘦了许多?”

   像是自言,又像是自语,不待人作答,时钊寒淡淡开口道:

   “去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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