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赛马夺梨花(1 / 2)

有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赶路的这两天凯尔毫不避讳地给阮明讲着自己的经历,除了自己身负的任务外,奇点内“羲”跟他讲述的时空的成因和3000个时空的存在也悉数交代给了阮明。

“你所说的三个神倒是与我族传说相似,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演八卦,跟你说的‘古’、‘娲’、‘羲’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莫非先人传说也是有迹可寻?怪哉,妙哉!”

凯尔和阮明二人谈天说地赶了三天路,也不觉疲乏,中途在驿站休息也是促膝长谈,抵足而眠,一个壮志未酬身先死,一个意气年少多愁善感,一路走来深感相见恨晚,早就以兄弟相称,只恨途中清苦,没有美酒好菜,不然定能一醉方休。可就是苦了刘福、王安两个随从,一路上只听两人喋喋不休,跟在后面时而听得见,时而听不见,一知半解,被他俩讲得头晕目眩,心烦意乱,少爷说话又不好打岔,只能强自忍耐。

这一路上,先过长城,再渡浑河,最后才能到达定襄郡的首府善无,凯尔随阮明饱览九州世界山河壮丽,虽然身负重任没有诗情画意,但心中也免不得感慨万千。

终于在第四天,一行人到达了善无。

定襄郡守李陵虽为地方大员,见了阮明语气却也十分客气,但对匈奴犯境之事却不大相信:“博士既从云中郡来,可曾在那里见过匈奴?”

“那倒不曾遇见。”阮明端起面前的茶碗抿了一口。

“云中郡在北,定襄郡在南,既然云中都不曾遇见,匈奴怎会跑到这儿来呢?”

阮明知道匈奴绕开云中直扑定襄确实有违常理,空口无凭很难让人相信,但他却早就成竹在胸,放下茶碗侃侃而谈:“军国大事小可岂能儿戏?被匈奴掠杀的百姓现已悉数迁往郡将您治下的骆县,我等先行一步到此相告,张县令的文书不日也会送来。”说罢他又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凯尔:“这位壮士在山村不仅遭遇了匈奴,还手刃了几个贼寇,他可以作证。”

凯尔与阮明路上就已演练好答对,这会儿无非照本宣科:“不错,那些匈奴十分剽悍,嗜杀成性,不少村民都丧于屠刀之下,他们还抢走村中不少粮食牲畜,我和几个村民联手,才侥幸杀了两个,匈奴的尸体已由乡亲们一起带到骆县,留作日后破敌线索,我这里还有从匈奴那里夺得的马刀一口。”凯尔边说,边解下腰中那夜村长院里从匈奴手中夺下的马刀。

李陵接过马刀仔细打量,只见此刀长约三尺,宽背薄刃,刀柄末端略向刀刃方向弯曲,

这样方便骑手在马上掌控,挥舞起来不易脱手,与汉人平直的刀柄有很大不同,且匈奴骑士身材壮硕,故而刀身也比汉人的刀沉重许多。

李陵点了点头,此人与村民可算是人证,此刀与匈奴尸身可算是物证,先报知我这个郡守是怕耽误军务,叫张县令呈来书信而不越级处事是敬畏国家法度,真是有理有据……想到这里李陵又上下打量了一眼阮明:都说阮大人的三位公子个个聪明过人,才高志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是后生可畏啊!

“好!好!好!”李陵将马刀递还给凯尔:“我这就急令治下诸县增兵布守,严加防范!我再上报州中,禀与使君大人知晓。”

阮明站起身深施一礼:“如此我先替并州百姓多谢大人了。”

李陵上前搀起阮明:“身为一方父母,本该如此。”

“郡将大人可否再拨给我们几匹马?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这个好说,我叫善无县尉亲自挑几匹快马。”

告别郡守李陵,几人又从善无县尉那里领来官马。抚着面前白马的马鬃阮明感叹道:“都以为凉州马一日千里冠绝天下,但我看这并州马也绝非凡品。”

王安与刘福各牵着一匹黄马,小声嘟囔了句:“上次不都在冯将军那看过马了嘛……”

阮明白了一眼王安:“冯将军军营里的战马是中原之马,虽然温顺听话,但怎比得上这长城以北草原来的彪悍之马?”

凯尔牵的是一匹黑马,听到阮明的话来了兴趣:“贤弟还会相马?”

阮明朝凯尔笑了笑:“小弟略知一二。”他走上前摸了摸黑马的前额:“就拿凯尔兄牵的这匹马来说,这可是草原上不可多得的‘阿巴嘎黑马’,眼大有神,四肢强健,比那楚霸王的‘乌骓’还好呢!”

“哦?那你这匹白马呢?”凯尔指了指阮明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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