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初讲《道德经》(一)23(1 / 2)

对于《道德经》第二章,由于意思连贯而明朗,我便串讲了一下:

“这第二章老子承接第一章世间有大道,切合现实进一步进行论述,其目的是要引出功成身退的观念。

实际上此处也指出了何为德行!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他首先铺垫以美丑、善恶、有无、长短、高下、音(音乐)声(噪声)、前后的相辅相成之互见是大家铁定认同的道理,来说好坏之区别自有公论!

然后他进而讲了圣人行事的标准与风范:“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这也是老子一再强调的地方!

圣人行事,万物作而弗始(指万物顺其自然地发生而不是人为地想当然地弄一套出来),生而不有(指使人民得以生长而不占有成果),为而不恃(有所作为而不自恃有功而倨傲),功而弗居(不居功)。这样才使得他们的功劳一直不会被抹去!

这也指明了圣人伟大功绩一直为世人认同,就是因为不居功。

老子写《道德经》的目的也在于欲以圣人之治匡正统治者的治理行为,故而几乎动不动地又要说圣人如何如何。

这一章老子就说得直白了,圣人都是那么不故意干涉事物的发展(潜在之意即不要扰民),不自以为是地乱来(顺其自然,处无为之事),默默地以身作则,顺其自然地潜移默化地教化风气。不好大喜功,即使有了成就也不就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们永远受到民众的认可!

当然,老子说这些肯定有所针砭的。

估计自中国社会走出原始制度之后,统治者越发骄逸,对外常彰显自己功绩以自我标榜,实际上反而起了坏作用。

他倒是不可能那么认识,只觉得很久以来统治者路走歪了而已。

关于这点,也许老子真没有庄子那么认清统治者的实质。但作为他的角度,也只能谆谆教诲罢了。

故而他只能一再强调圣人如何如何做的。

老子用心良苦,希望周天子重振圣人之治以拨乱反正。

但他也真没考虑到孺子已是不可教的程度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这些,对得起他做史官的责任。

当然,对后世肯定是很有意义的,毕竟还有那么极少数人听得进去的。

其中汉文帝算是个标准好学生了,他取得如此好的业绩,却一直谦虚地说还做得远远不够(的确,按老子的高标准要求只能算勉强及格而已)。还要把帝位禅让给贤者。

这一方面吓坏了汉景帝及手下一众大臣。

然后这也埋了颗刺在汉武帝心中。

这成了淮南王刘安和太子刘据的根本死因。

因为道家理论是要选贤者来做皇帝,这与汉武帝独裁理念不合!

刘安是以道治国太贤了!

他把一个小小的淮南治理成了天下最为繁荣之地。

所以汉武帝忌讳他,必杀而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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