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劫 100(1 / 2)

单打独斗,本少爷不把你们全部打成五花脸,老子……”

三郎正骂着,一条臭鱼塞进嘴里,只听那个五哥骂道: “这小杂种的嘴太毒,替老子堵狠点,省得他满嘴放屁,打老子五花脸,老子先给你五花大绑,捆狠点!”

三郎被拽着提着扔到五哥船上,见真一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二个大汉正在替他控水,嘴里一咕噜一咕噜的往外冒,过了会儿,真一终于翻着白眼悠悠醒转,灵魂归窍。

三郎手脚被绑,动弹不得,只能象只大虾似的,在船板上一弹一弹,引起真一的注意。真一见三郎也被抓牢,立马怒吼起来: “卑鄙小人,暗算人不是好汉。你们胆敢动我家少爷一根毫毛,老子保证叫你们挫骨扬灰!报上名来!”

被真一踢断腿的大汉,见真一被捆着还如此凶恶,骂道: “丑八怪,都这步田地了还横,老子操你祖宗,把嘴堵上,打他个逼养的!”

真一也被臭鱼堵上嘴,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三郎又惊又怕,太湖上这么多水匪,他妈妈的,别是水家寨没找到,落入别的水匪手中,花钱受罪是小事,丢了老命,这个冤大头做得可就是做鬼也窝囊。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下太湖找什么水家寨,这么冒失,不是伸出头让人家砍嘛!三郎乱七八糟想着,眼睛也被一件破衣蒙上,躺在船板上任人宰割,他妈妈的,这可如何是好?到了这一步,只能骑驴看唱本了,本少爷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有真一叔在,肯定会有办法。

船行不知多长时间,也不知到了何处,只听到船头压水的“哗——哗——”声,

等到船头的压水声没了,船,也终于靠岸。

三郎,真一和船东,被带到一间滚龙棚里,(注: 滚龙棚,草屋,茅草或稻草做顶,土墙不超二米高,甚至无墙。)一切都在默默中进行,无人说话,只有湖匪们的咳嗽声,走动的脚步声,和烧饭做菜的香味。

等了老半天,三郎头上蒙着的破布被解开,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桌子边坐着五个人,居中面对三郎坐着的,正是五哥,正威严的瞪视着三郎,可惜脸是五花的,反让三郎想笑。

三郎嘴里塞着臭鱼,有话也不能说,只能听凭发落,见机行事了。

黑脸五哥终于开口了: “看你们也是走四方的好汉,说吧,哪里人,下湖做什么,带着枪打听水家寨,是什么目的,若有半句虚言,扔下湖去喂脚鱼。”

三郎一听,有门。对方这么在意自己打听水家寨,莫非真是水家寨的不成?如果真是如此,吃点他们的苦头,也算不得是冤大头了。只是嘴里塞着臭鱼,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唔” 的摇头晃脑。

五哥示意取下三郎嘴里的臭鱼,说道: “先把小杂种嘴里的臭鱼拿掉,只要他再乱说屁话,立即塞上。”

臭鱼拿掉,三郎的嘴巴得了解放,狠狠吸了几口气才说道: “我是丁蜀镇上开茶馆店的,我叫江三郎,今天是下湖来玩的,顺便问问水家寨而已,因为我认识水家寨的水老伯,想请他老人家吃茶。”

三郎说完,便立即觉得自己的言辞欠妥,如果对方是水家寨的,鬼子兵正满世界找他们的晦气,肯定怀疑自己是鬼子的探子奸细。如果对方不是水家寨的,变数更大,最好的变数也是拿自己换钱,如果是投靠了鬼子的水匪,当场杀了自己,割下脑壳去邀功的可能也是有的。

况且,水老伯六七十岁,自己二十郎当的小伙请他吃茶,还下湖找,未免太也不合常理。

果然,叫五哥的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顿,怒骂: “放你娘个狗臭屁,人都不认识还请吃茶,骗鬼啊!那个丑鬼癞痢头,说的一口侉子话,我日你妈妈的臭逼想起来,别想在老子面前耍花枪,快说实话,老子的耐性可是很不好,快说!”

三郎唯唯诺诺,哼哼唧唧的敷衍着,悄悄侧过点身子,把缚住的双手,靠近真一背后的手。真一立即会神,手指摸到三郎手腕上的绳结,很快解开。三郎不动声色,替真一也解开。

这时,一个精瘦汉子说话了: “还磨蹭什么?别打什么歪主意,到了这儿,你们插翅难逃,我看你们一个是油头滑脑,满脸奸猾。一个是癞头麻脸,满脸凶恶。绝对不是好人,再不说,休怪我们……”

精瘦汉子正训骂着,不料真一暴喝跃起,一手抓过桌上菜刀,顺手割断脚脖子上的牛筋,把刀扔给三郎。另一手掀翻桌子,把五个湖匪撞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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