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可忍(1 / 2)

已是黄昏时分了,白泓自家的小院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村民,白泓亲切的示意大家就座。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白某想听听大家的想法,太子南亦看中我们白镇河湾处的一片地,为此想建个大宅子,所选之地有良田,也有诸位的小家园,为此太子会给予相应的补偿,希望大家可以搬迁到别处安家,现在诸位请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白某。”

“不搬,这是我祖上世世代代传承建设的家,给多少钱都不搬,我爹的坟还在地头呢,难道还要把他老人家挖出来,不得安息吗?”

“我今年种的麦穗长的正好呢,没打算搬家。”

“也不是不行啊,太子要补偿多少银两?够数我就搬。”

“我,还有我的孩子们,从小生活的地方,我们喜欢这地儿,不是很愿意搬。”

“白先生,如果上面的让你为难的话,我可以考虑搬,毕竟先生曾照料过我的小家。”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抒发着各自的想法,白泓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沉闷中思索了一会,突然道“我知晓了大家的想法了,白某也不想搬家,诸位都回去歇息吧,太子那边的事我去处理。”

白煦听到白泓所言,从人群中硬挤出来,“爹,万万不可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您可是得罪不起的,不要犯糊涂了,相反让大家高高兴兴搬走,办成太子之事,可以拉近和太子之间的关系,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几辈子都找不到这样的机遇,请爹三思。”白煦的一番话惹恼了众人,村民开始含着怒意盯着白煦,要不是白泓站在这里,早就冲上去把白煦揍了。

“闭上你的嘴巴!之前倪先生还向我举荐你,以你的这种功利思想,如此德性,注定永远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臭虫,滚吧,这里没你讲话的份。”白泓再次动怒,将白煦骂了出去,看着村民,躬身抱拳“对不住了,大家先去休息吧,白某会处理好此中之事。”村民散去,白泓孤零零站在院子里思考着对策。

“阿浪,跟爷爷去趟草屋。”

小阿浪跑过来,站到白泓的左腿侧,白泓率先阔步,小阿浪跟在后头出了家门。

因太子入住的原因,草屋也无法授课,倪先生看着空空如也的学堂,叹息一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向民啊,你的皇朝怕是要走入末路了。”

“先生可在?白泓求见。”草屋外白泓的声音传来,倪先生出了学堂过来开门。

门打开,白泓和小阿浪端正的站在门外,“先生,白泓有要事找先生商议。”

“去里面说吧。”倪先生邀请二人进门。

三人进了西屋,按以往的习惯就座,倪先生则斟起了茶水。

白泓道“先生啊,你可把晚辈瞒的好苦,相识了六年有余,我只知道你是青鸾学院的名师,却不知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倪先生不紧不慢,“也不是瞒你,是有别的缘由,我不愿承认那层关系,自当没有关系,所以从不跟任何人进起。”

“先生,白泓有一事相询,如果白泓与太子之间发生不可调和的变故,先生可否有力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护白镇安危?”

倪先生没有着急回答,思索着慢慢说“何出此言?”

白泓将太子之事详细讲给了倪先生听。

“在史书上,有时候退一步,更可保大局安危。”倪先生淡淡的说,他想知道白泓内心的态度。

“那要看南亦能做到何种地步了,有些事我可以忍,更有些事绝不可以忍,即便他是帝王将相,决绝时分,以命相搏,无所顾惜。”显然白泓的态度异常坚决,倪先生了然。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倪先生看着小阿浪回答白泓,“如果真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白镇我不敢断言,但也会尽力一试,小阿浪应该是能被保的。”

白泓也看向小阿浪,“山河妖?”

“正是。”

小阿浪对二者之间的谈话,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山河妖?啥是山河妖?以小阿浪的见闻,完全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泓从倪先生给的回答中知道了分寸,于是在脑海中有了自己的决断,随即抿了几口茶,告别了倪先生。

白泓带着小阿浪前脚刚走,白煦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悄悄摸进草屋来,四下张望着,来到草屋的西房,“先生在吗?我是白煦。”倪先生刚收拾完茶座,便听到外面白煦的声音,转身走了出来。

白煦见到倪先生,脸上的魅象突显,“先生好啊,我有要事找先生,十万火急。”

见白煦焦急的模样,倪先生邀请白煦进了屋,又着手起了准备茶水。

白煦慌张开口,“先生啊,你和我爹关系最好,麻烦您老劝劝他吧,太子要好不容易看中了这穷地方的一块破地,想建个宅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想想太子住在白镇,能给白镇带来多少好处,可我爹偏偏想不清楚,有些老糊涂了,居然带头想要抗命,他就不怕触怒了太子殿下被株连九族吗?先生你也知道,我爹这个人固执起来不听劝,除非碰到比他还厉害的任务,所以我特意过来,还请先生劝劝我爹,哦~对了,我带了两个上好的玉蟾蜍,刚好拿来给先生您当茶宠用,东西先放这桌子上了。”

倪先生静静听着白煦说完没有打断,慢慢的给白煦斟着茶。

“此事我已知晓了,如果固执能将生命权利补偿,那这种固执是近乎天道的,带来的东西拿走吧,喝完这杯茶,我还要研读些书卷,还请改日再叙。”对白煦这个人,倪先生之前有些误判了,光看到了表象,直到今天,倪先生才算算摸清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不想与之多交谈,潦草送客。

“天道?啥意思?先生我没听大懂。”白煦一脸不解的询问。

倪先生背过身,“那你什么时候明白了天道再来找我吧,慢走,不送,别忘了把你的东西带上。”倪先生走了出去。

白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送客啊,脸上的谄媚样立马消失,冰冷的眼眸显现,开始在心底嘀咕暗骂,玛德,老东西你算什么啊,要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才不愿来找你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愿鸟老子,老子还不愿意搭理你呢,什么玩意儿,顺手拿过桌上的物件,怒掀帘而去。

“唉...”倪先生叹了一口气。

“白泓啊,是我看走眼了,此子目光短浅,器量狭小,难成器也。”

微风吹过,夜色降临,白镇的街道静悄悄的,只有些许蟋蟀的叫声悠悠不绝。

南亦吃过了顾王送来的晚宴,躺在床上,渐渐入眠。

“叮~叮~叮~”沉重的敲打声传来,刚要入梦的南亦被吵醒了,大怒道“来人!谁在外面敲打,还让不让本太子睡觉了?”护卫闻声“属下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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