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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一轮的对手就是音宗大师兄。

那天他握着剑把那家伙打成了猪头。

当时谢闲与是高兴了。

但是当他师傅出关知道他刻意压着境界的时候,气的追着他绕着上清宗跑了三圈。

最后,他实在和他师傅的追逐战中成功进阶的。

当时,进阶金丹的雷劫劈下来差点把他师傅的胡子给劈没。

想到这里,谢闲与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完后,又有些惆怅。

虽然他的神魂被系统保了下来,但是在那个世界,他可以算是真正的神魂消散了。

就是不知道他师傅那老头怎么样了。

希望那老头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说起来,本来他师傅是他们那个世界修为最高的修士。

几乎是半步飞升。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不飞升,一直待在太虚界。

谢闲与身为他唯一的徒弟,自然是被寄予了很多的希望。

而谢闲与也没有让人失望。

他似乎天生就适合修行。

别人是越到后面进阶越慢,他则是越到后面进阶越快。

很快就以百岁之龄迎来了飞升雷劫。

说实话,谢闲与对这些是真的没有概念。

他只是觉得自己到了飞升也依旧比不过自己的师傅。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没有看透。

怎么这就要飞升了吗?

在他准备飞升的前一天。

他去拜见了自己师傅。

那个老头一向不正经。

那时候他听了他的疑惑,一边喝着酒,一边笑。

他笑完后问他:“小闲与,你知道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吗?”

谢闲与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又坚定的回答:“剑道。”

当时他师傅喝了一口酒道:“剑道?那你的剑道是什么呢?”

谢闲与:剑道?他的剑道不就是上清宗的剑道吗?

修剑者先修心,再修身。

修者,应当远离俗世,应当超然物外。

应当……太上忘情。

谢闲与:等等,太上忘情。

以前谢闲与没有在意。

他现在审视了一遍自己的修道之路。

原来,他修的是太上忘情。

他做的似乎也挺好。

他努力的修炼,努力的练剑。

他没有好友,没有道侣,没有亲人。

一心只有剑。

而他的剑心也极为纯粹。

但是,现在谢闲与才发现,他看到了自己一直修行的道。

但是,就是没有看到他自己。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或者,他想要做一个怎样的人呢?

又或者,他修的道,他想修的道是什么呢?

那天,谢闲与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

飞升之时,他面对问心的雷劫时,迷茫了。

他好像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道。

甚至,他连自己的剑道都有些看不清了。

当初他为什么要拿起剑,他居然想不起来了。

最后,他在最后一道雷劫下几乎神魂俱灭。

现在,谢闲与之所以修心悟道。

一方面是因为灵气不够。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自己的道。

这一次,他彻底放开了本心。

他就是他自己。

他不是上清宗的大师兄。

不是那个修真界的天纵奇才。

这一次他凭本心行事。

慢慢的,他好像有些找到自己的道了。

那一瞬间,阎铁珊被他的眼睛吓得一个激灵。

等他再仔细看得时候,却发现谢闲与的眼睛没有任何特殊的。

阎铁珊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

好半天,阎铁珊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谢小兄弟,俺敬你一杯。”

谢闲与举起酒杯喝了一杯。

阎铁珊:“好!爽快。”

“以后陆小凤,花兄弟和谢小兄弟就是我兄弟。”

“你们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霍天青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

陆小凤打趣道:“那好,以后我有什么麻烦事一定第一时间来找阎老板。”

阎铁珊听后笑道:“你陆小凤找我解决的麻烦还少?”

陆小凤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胡子。

在场的人都善意的笑了一声。

毕竟,谁都知道陆小凤这人总是爱惹上麻烦。

而这些麻烦都是他身边的朋友引起的。

然后,他又回去找他另外的朋友帮忙。

谢闲与觉得这一幕挺有趣的。

他悄悄对花满楼说:“七童,看来陆小凤找朋友帮忙已经是传统了。”

花满楼喝了一口酒道:“嗯。”

只能说不愧是珠光宝气阁,谢闲与他们吃饭吃的很开心。

之后,阎铁珊要留他们小住几天。

谢闲与三人都拒绝了。

陆小凤则是要去找红颜知己。

而花满楼和谢闲与则是要返回江南。

分别前。

陆小凤对着谢闲与和花满楼说:“七童,谢兄,我们后会有期。”

谢闲与抱着自己的剑道:“嗯,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因为你惹了什么麻烦。”

陆小凤:“……我也不是总遇到麻烦的。”

谢闲与:“呵。”

这一个字顶一万字。

一切尽在不言中。

总之,陆小凤去找他的红颜知己了。

看他这样子,大概是挺喜欢的。

而谢闲与和花满楼还没有走多远,就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人盯上了。

谢闲与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花满楼的衣袖。

花满楼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不动声色的继续赶路。

终于,他们在晚上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上一片荒凉,建筑也是土屋。

唯一的一间客栈也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土屋。

谢闲与和花满楼二人去的时候,客房还有很多。

二人怕出意外,变点了一间房子。

这客栈虽然破旧,但是收费却不低。

一间房居然要一两银子。

那个小二长得瘦瘦小小的,看着谢闲与和花满楼身上明显料子很好的衣服说:“如果嫌贵你们可以不住。”

这附近只有这一间客栈,他们二人要是另去找地方也是可以的。

但是想到后面跟的人。

而且今晚这间客栈免不了被损毁。

那银子倒是可以当作赔偿。

只是,这小二……

谢闲与没有说话,直接扔给了小二一两银子。

小二看都没看谢闲与和花满楼,自顾自的擦着手中得银子。

花满楼有些奇怪。

谢闲与并不是这样的性子。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平静的给钱呢。

下一秒,谢闲与和花满楼即将走到二楼楼梯的时候。

那个小二忽然哎呦了一声。

然后,他脸着地的直接摔到了地上。

更巧不巧的是,他直接摔到了嘴巴。

他皱着脸捂住流血的嘴:“娘的。”

说完,他觉得自己嘴里的牙齿都有些松动。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花满楼听到那一声响,然后又听到那小二的咒骂。

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谢闲与深藏功与名的笑了笑。

既然嘴巴这么烂,那就让它多烂几天吧。

这间客栈总之就是表里如一。

外面看着破旧,里面也依然很破旧。

床是那种土炕。

桌子上也全是灰尘。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闻到空气中淡淡腐朽的味道。

空气中还有呛人的灰尘。

谢闲与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不知道该坐在哪。

他悄悄的用手掐诀。

一个小小的清洁诀,很快就把这个房间给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这个比人打扫的还干净。

等于是把所有的家具都给换新了。

花满楼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的灰尘忽然就没有了。

而且他觉得肯定还发生了其它的变化。

他的手轻轻碰了碰桌面。

干净的。

但是,以刚才空气中灰尘的含量来看,这里的桌子绝不可能一尘不染。

那问题就只能是出在谢闲与的身上了。

只是,谢闲与没有说,他也就不问。

总归是自己的朋友。

他对自己的朋友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花满楼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在桌边坐了下来。

他刚想倒茶,最后想起了这里的卫生状况,瞬间就收回了手。

还好他和谢闲与都在水囊里面装了水。

他们身上也带着干粮。

撑过今天晚上应该不成问题。

谢闲与坐在桌子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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