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侯爷的教训18(1 / 2)
王府门前陷入短暂的寂静。
宁北璃这会儿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面如寒霜,十分愤怒瞪着府上的长史。
多少年了,她都未曾像今天这般开心,充满鲜活,结果却发生这种难堪的事。
对方压根没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更关键的,还让逸儿看到了这一幕。
而听到主仆二人今天是偷跑出府,许宁逸着实有点意外。
不过,前后回想,一切又都解释的通了。
他跳下雪风马,抻了抻衣服走过去,平静道:“采莲,送王妃进去,我和这位长史单独聊聊。”
“好的小侯爷。”
宁北璃回身望向他,抿了抿唇角,脸上多少有点难为情。
总感觉这种事让逸儿看见很尴尬,无地自容。
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许宁逸却投来宽慰的目光,这让她心中稍安,轻轻点头后,带着采莲离开。
只不过进门走了没多远,宁北璃又有点不放心。
万一那长史不讲道理,对逸儿动手怎么办?
毕竟王府护卫有十几人呢,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逸儿如今身子可不能大动干戈。
这倒不是宁北璃杞人忧天。
她知道府上这个长史来历不俗,曾拜入有着‘天下第一院’称誉的‘青稷学宫’进修多年。
大盈朝时至当下文脉兴盛,朝堂上文武齐全,早已不再是百年前一家独大的凋敝局面。
整个过程大概可以用‘士族衰,学院升’一句话来总结。
这个‘学院’指的就是立院至今,已有百年的青稷学宫。
最初的组建者,说来荒谬,仅仅是几名落魄寒生。
不过,青稷学宫刚起步时期,便备受太祖皇帝青睐,得到鼎力支持,相当于一手扶植。
其学宫历来选贤任能,既不从国子监,也不靠世家门阀,皆是地方上出挑,或者经过考核拜入学宫的学子。
至今学宫后山还放着太祖的亲笔碑刻。
某种程度上,连大盈皇族有时都要对学宫礼敬三分。
而历代学宫大儒,皆秉承着治国修身齐家平天下为己任,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可谓与日俱增。
近些年更是传出学宫要‘选圣’的传闻。
具体情况宁北璃不了解,但王府长史有着这份资历,武安侯的名头未必能镇住对方。
这可是一群狠起来连皇帝都敢死谏的疯子。
念及于此,她停下脚步,拉着满脸茫然的贴身丫鬟又匆忙折了回去,躲在门后偷偷观察。
王府大门外。
已经意识到许宁逸身份的王府长史,微微站直身子,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询问道:
“小侯爷有何吩咐?”
许宁逸打量眼前的老者,其实对刚才的情况,心里大概能猜出原因。
归根结底,还是和潇云王死的太早,以及江陵宁家式微有关。
当然,不排除朝堂权利争斗的影响。
若非如此,就凭一个五品长史,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然忤逆王妃?
落井下石的行为哪里都有,不算新鲜。
但毕竟是老娘的好友,以前不在京城就算了,现在既然撞见,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他迈步走去,缓缓开口:“姓名,祖籍,什么出身。”
长史略有不解,但说起出身,他明显带有骄傲:
“末官韦树才,师从‘青稷学宫’,彰德三年中举,祖上坪州人士,现居洛安。小侯爷问这个做什么?”
许宁逸眼神冰冷:“我看看宰了你会有什么麻烦。”
“小侯爷这是何意?!”韦长史吓得腿肚子一哆嗦,下意识后退几步,又惊又怒。
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
有关武安侯嫡子的恶名,早已传到京城。
前不久羽林军杜括惨死,更是朝野哗然。
许宁逸步步紧逼:“你刚才和王妃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武安侯?”
“再上一句。”
韦长史回想了下,沉声道:“末官身为王府长史,有职责护佑王府声名和王妃安全,这有什么错?”
啪——
许宁逸一马鞭甩在那张老脸上,抽地始料未及的韦树才踉跄倒退,最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许宁逸对耳边杀猪般的惨叫置若罔闻,神容冷漠:“王妃今日出门险些遭遇不测,你知不知道?”
“那是王妃偷跑出去,末官如何得知!”
“为什么偷跑,潇云王府的王妃不能出门?”
“因为,因为......”韦树才捂着血淋淋的左脸,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半天没回答上来。
许宁逸抬头看向周围的王府护卫,淡淡道:“你们可知道?”
护卫们又不是想造反,听命行事罢了,知道贵公子的身份后,自然不敢隐瞒。
带头的护卫统领无视韦树才投来的严厉眼神,以拳击掌,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