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洋鬼子进驻平阳镇 谭家庄设下了杀人场（1 / 1）
秋去冬来，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树枝上长满了银色的素装，一支老寒鸦在天上孤独这叫着，拉着长音儿飞了过去。刚吃过早饭，老刘头和儿子正要扫雪，谭大路到了家里，和刘老头打了个招呼，就说刘伯伯我找敬明。老刘头冲着后面扫雪的敬明说赶快去吧，敬明从梯子上下来看到大路一脸凝重，就把大路引进房间，落座后敬明看着一脸心事重重好像有大事情发生一样的大路就说道：“啥事大路老弟，看着脸色不好呀”。谭大路说日本鬼子来了，已经占领了平阳镇，今天村里有几个赶集的差点回不来了，路上查的很严。听说在平阳与上平阳之间按了杀人场。已经有很多人成了倒下亡魂了，我们村的组织起来，一旦有事发生我们好撤离。你看咱们咋安排。还要组织民兵给小日本干。敬明说：这样我们先组织一起一旦发现日本人来，我们先撤离，减少损失，至于和人本鬼子打的问题，我们要从长计议，因为即使组织起来，我们也没枪，就咱那几根红绫枪，到不了人家近前，白白送死。这样事不宜迟，你先下去通知全村人在你们家院子外面聚齐，我现在把雪打扫完，人也就差不多了，我就下来”。谭大路说好的。匆匆忙忙赶回村里，敬明又上房和父亲一起把房上的雪扫完，院子里不多，留下老刘头一个人扫，敬明就匆忙赶到村里去了。
谭大路家对面的小广场上已经占满了人。这个小广场就是平时老百姓聚集的地方，有一个台子，台子上面一段时间唱戏还砸死了人。就谭家那个傻小子。台下已经聚满了人，家里都排了代表。大路上台后，谭大路说：“今天咱们村里几个小伙子去了趟平阳镇赶集，正好碰上日本鬼子，他们已经占领了平阳镇，听说是鬼子骄横跋扈，到处设了关卡，盘查很严格，还设置了专门杀人的场地，听说杀了很多人了，其中就有红胡子”。大路问到：“今天谁去的呀”。谭乾的二小子谭二山，冯占路、冯占兵几个年轻人举手示意。占路说：“今天我们三个一起去的，路上盘查好几次，看到也有人被抓起来的，他们到了这里要抢东西，所以我们大家首先把粮食藏好，第二找不到粮食他们回杀人，我们就得想办法跑了”。占路讲完。敬明说道：“这样，首先大家都把粮食藏起来，都各自藏到山里面的洞子里、山药窖里面，把他们埋好，家里不要放太多粮食，至于各家的家禽那就没办法了，该遭殃就遭殃，舍不得让日本鬼子吃的呢，就自己先宰了吃，实在舍不得就看它造化了，争取做到鬼子来了找不到一粒粮食。人员要保证安全，现在我们没有武器先不给他们干，我们先准备武器，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保证安全。从平阳到咱们村里面来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南山的小路，另一条就是沿山从杨树洼过来的这条从山沟上来的路，从南山脚下过来。并且从杨树洼上来呢还可以去园子沟里过来，在南山上也能看清他们朝那个方向去，所以我们安排两组人，站岗放哨，就在南山上最高峰，靠杨树洼那边儿点，这样既可以看到从山路上来的鬼子，又可以看到从杨树洼过来的鬼子。并且可以看清他们的行进放向，不管从哪里过来，在山上安装一颗树，树倒了就知道是鬼子来了，大家排班，妇女儿童不算，两个人一个班儿，村里也要有人守着，一旦看到树倒了，就敲钟哈，我们在这个山坡上弄个钟，这样确保人身安全”。说完回身问台上的谭大陆，以及其他人。大家没啥意见和补充。敬明就宣布撒会，各家尽快的准备。
大家走了后，敬明跟着大陆到他家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就是组织起来首先咋弄些武器来。大路说：“咱们派两个后生去镇上打问打问情况，第一看看日本人的虚实，第二看看在哪里能弄些武器”。“那派谁去合适呢”？大陆问道：大路说就派冯占路、占兵两兄弟因为他们刚去熟悉哪里可以过去，第二、两个人头脑也比较好使。三、两个人都还没有成家比较利索，么有牵挂，我去给他们父母说就行了。两人定下来后，敬明就回家去了。折腾一天，老刘头看敬明回来问到：“情况咋样，敬明”。敬明回答道：“形势还是比较紧张，今天把暂时的应对措施也已经给大家说了，明天开始站岗，我们也赶快把粮食往后山里面转移，省的让鬼子捞了去”。晚饭时分大家都回来了。晚上就开始转移家里粮食，首先咱们把部分粮食藏上岗子上地窖里埋上土，一下雪就看不出来了。把一部分放到后山的山洞里面去。谭四和陆大天天放羊知道那个地方比较隐蔽，那个地方适于藏东西，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起来。敬明媳妇又怀上了行动不方便。在家看孩子，敬明的大儿子已经三岁多了已经回跑了，跟着大人跑来跑去，敬明赶紧给媳妇说，把孩子弄回去睡觉，大家过来过去孩子也碍事儿。丽丽领着孩子休息。刘老太婆，帮忙装粮食，晚上几个人就趁夜色把粮食先藏了起来。到了半夜时分大家已经把第一轮的粮食藏好，夜神了天气也很冷大家赶紧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饭店的伙计也过来帮忙，鬼子这一来呀就到处封路，走买卖的要少了，自然到山西去的也少了，听说鬼子一路在进攻山西太原，大家也不敢去，店里生意没有。伙计过来帮忙一起藏粮食。经过几个人几天的努力总算把粮食藏好了。留下的余粮够一个月吃，也埋在后沟的地窖里面，上面弄一大堆玉米杆堆起来，看着像放着柴草。又平安过了半个月突然一天上午，村里的钟声响起，敬业跑到山上去看，南山树已然倒下来了，赶紧吩咐家人准备撤离，这里还是比较从容因为这里到主村还有一里多地，路也不好走河滩里的小路也刚刚放下一辆牛车，所以即使开车来，也走不了。一家人收拾点吃的把门锁了，到后面饭馆儿叫上伙计，一行人向山里躲去，大概半天多，有看到村里有人也陆续躲到这里来了。大家聚在贾西沟的主峰下面的半山腰里，有一个大石洞，大家在哪里被封取暖，让人在山顶看着，不是的换着来。取暖，山洞很深，老刘头他们之前用它藏过冰。
等到了中午偏后晌一点，有一个妇女慌慌张张的快步走来，洞口站岗放哨的老远儿看着是二周子媳妇，赶忙招呼让她过去。到了洞口她气喘嘘嘘的给大家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家住村子最里面，去推碾子了。因为那个碾子也声音响，钟声也没听到，树倒更没看到了。大家都转移了，就她还不知道，一个人搁楞搁楞的推着碾子，这是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的军服，穿着黑色的皮靴，手上还戴着白手套，看到她一个人在推碾子，就赶忙用手势赶他走，意思是你快走，一会儿后面的人来了，他就不好说了。那个人比划了之后，吓得腿软的二周家的才反应过来，赶紧东西也不要了，撒腿就跑，等上来山上回头看，村中央小广场一群中国人围着刚才的日本鬼子低头哈腰的，鬼子指挥着挨家挨户的搜索，因为大家准备的早，所以兵没有什么被抢走的，只是个别人家的鸡呀，鸭鸭啥的没有来得急转移，被鬼子带来的中国人抢走了，她看着鬼子在群里挨家挨户的搜索，急忙往山上来躲避了。大家听了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庆幸没有发生听到的可怕的事情发生，鬼子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收获也不多，看到老乡们都不在，也知道在躲着他们，就把弄到的鸡鸭之类的背着扛着，哼着小调离开了村庄。在高处的放哨人看在眼里就赶紧通知大家，大家都回到村里。过一段时间就来这么一次，但是每次都没有见到人，鬼子这次就改变了策略。
随着鬼子进村的次数增多给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都带来了影响，村里组织除了防范鬼子来偷袭外，还主动组织一支队伍进行自救。队伍成员有二三十个年轻人组成，开始只是在敬明自家的打铁铺子打了红缨枪、和几把大刀。学着做了土地雷。大刀红缨枪也根本近不了敌人身。所以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埋地雷炸敌人。村里依旧是敬明带头，大陆和冯源当副手。一天晚上刚吃过晚饭，大陆和冯源就来到了敬明家里，商量怎么搞日本人一下子，鉴于自身装备的情况，即使现在有枪，那也打不准只是吓唬一下，所以大家在敌人毕竟之路上埋地雷，先炸敌人。然后再想其他方法。地方选择在南山后面鬼子的毕竟之路上。觉得后两个人领了十来个土地雷找人去埋了。第二天，三十几个人忙活一上午，把土地雷埋好。就安排岗哨把风，大家都撤了。过了几日鬼子来扫荡，前面只有两三个日本人，后面跟着十几个二鬼子。一路晃晃荡荡而来。在其他村里也没挨过炸，所以这次鬼子也没那么小心，很自然地走进了雷区。地雷响处几个鬼子、二鬼子被炸伤，其他人也是头一次遇到炸雷。慌慌张张托起受伤的人就赶忙跑路了。三八大干也扔下来几条，鬼子撤了后。站岗的赶忙下到河沟处把留下的三八大干收拾了回去。自村里有了第一批装备。被炸的鬼子当时吓一跳回过神儿来发现，被炸伤的战友伤并不重，因为土地雷威力小，并且有的地雷根本就没响，伤害面积很小。检查了一下受伤情况，经过包扎大家都能行动自如，没有致命伤害。指挥官小野非常气愤。他们想村民这次一定会认为他们吃了亏今天不会再来了，于是商量一下，这队鬼子就没有停下脚步，偷偷地从杨树洼那条路上来了。来到杨树洼门头沟，经过这里有个山洞，看里面有人在哪里探头探脑，鬼子发现后赶忙保卫了那个山洞，进去后发现几个男人和几个大肚子女人，经过审问才知道，几个人在这里修仙，男女混住结果女人都怀里身孕。鬼子一想这你们不是想成仙吗，就成全你们，就把洞里的七八个人，包括孕妇都杀害了，这是来村后的第一笔血债。鬼子顺手杀了山洞修仙的人，继续前进。因为刚才村民以为敌人不会再来，拿着缴获的战利品回村庆祝去了。敌人就顺利的到了村口。等到村口后一个已经是下午了，谭四光正在拾粪，猛然发现鬼子进村了，赶紧跑到半山腰的钟下敲钟，刚刚敲了两声，就听啪一声响谭四光中弹了，但是第一枪并没打中要害，他接着敲钟，敌人第二声枪响正好打在脑袋上，四光应声倒下。村里的人后村的听到钟声赶紧跑路了，但是前村的来不及撤就被一窝端了。把大人小孩子赶到谭家门前的广场上，包括谭大路在内有一百多人。其他人也跑了一些。敌人一共二、三十人，有二十多条枪。因为刚才被炸，丢下了几只枪，当时枪已经被送到西沙滩敬明家里。送抢的几个人还没有回来，村里的钟声就响了，敬明一听心想坏了，不知道村里情况咋样，正在这时候，村里逃难的人过来说，村里已经沦陷，一百多口被人家逮住了。敬明说这样先看看情况，如果鬼子要是杀人，我们就用这几杆枪吓唬他们，第一因为没有人用过枪不会开，第二，也没有训练过打不准。数量也比较少，所以只能是吓唬一下。先让二军子回村去探探风声，二军子个子小灵活。头脑也灵活，敬明说找个合适地方不要暴露自己，有啥事赶紧汇报，我们组织六七个人，每两个人一条枪，万一有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拿枪赶紧跑，保护好枪要紧。
二军子悄悄来到村里，来到后岗子偷偷地往小广场上看去，只见一个二鬼子，应该是听了洋鬼子的话，上台说今天是谁买的地雷，有没有共产党或者国民党之类的话。大家都表示不知道。有一个鬼子看大家不承认，拿起枪有枪托砸一四十来岁的女人。招呼鬼子在谭乾家安置杀人场，因为谭乾家在村口，并且是杀猪用的场地。为了让大家开口说话，首先选一妇女开刀，震慑大家。正好大陆也在里面，他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说我是村里的主事人。我们既没有国民党更没有共产党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至于山后埋的地雷也许是周围村里埋的，我们也没有炸药之类的。不信你们可以搜一下。鬼子一看有人主事儿，就给鬼子翻译起来，二军子怕谭大陆吃亏赶紧去西沙滩给敬明汇报，敬明一听就把大家分成五组，一组在一个方向开枪，引开鬼子，因为鬼子也不多，扥鬼子追的时候呢大家就赶紧陈乱跑。谭树林，谭树坤一路，刘宝义、刘宝文一路，冯山、谭正军一路，敬明和冯国章一路，坤子和冯国璐一路，五路人马，首先开枪是谭树林他们，敌人准去不久第二路开枪吓唬敌人，依次类推。等敌人追出来的人差不多了，二军子赶紧去人群组织大家逃走。
商量好后，大家来到村子周围，敬明家人也已经扯到山里，首先听到树林他们哪里响了一枪，本来鬼子已经押着谭大路去了谭乾家的杀猪场，但是大家都在起身保护，鬼子就开枪射击，击杀了几个人，大家才安静下来，向杀人场走去，这是外围枪响，鬼子马上有五六个人追了出来。不久第二路开枪敌人又有人追了出来，等到五组枪响完，就剩下两个二鬼子押着大陆等人，二军子混进百姓中间，偷偷给几个壮小伙说赶快救大陆，几个人一起把两个二鬼子按到在地，抢了他们两人的枪及弹药。大家一哄而散跑路了。二军子胆子比较大，还用刺刀割下一个二鬼子的耳朵，告诉他再给日本人干事儿，小心脑袋。几个年轻人和二军子背着搞来得枪一起跑了。鬼子也不熟悉路，一过山头就不见人了，各个方向都没追上，又怕遇到埋伏都回到村中央的空地上，一看两个留下来的鬼子，一个割了耳朵，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天色渐完。只能撤退到阵上休息，改日再图报复。等鬼子撤了，大家都赶回来。敬明把人组织起来开会，第一、南山上的岗哨太重要，时刻不能忘，第二，组织大家把弄到手的枪收拾好，组织练习表。这次还专门褒奖了二军子。谭大璐也感恩戴德的说了很多感谢话。对此次事件，敬明对站岗放哨的给予了严厉批评，对自己的大意表示反省，对百姓们的伤亡几个和谭大陆的犯险表示深切歉意，并且采取了措施增派人手，几个负责人要轮流查岗，不能再让百姓受到损失由其生命的代价，对于死难的几个人，丧事儿由敬明和谭家想办法。一切安排妥当后，组织团练，对付鬼子再次侵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