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赏花宴(1 / 2)

唐玉茹几乎是被她们半拖半抬回英国公府的,半道上,唐玉茹便晕了过去。后来半梦半醒地,一直在做梦,梦里都是她受各种刑罚,而谢无度就坐在一边,用那种可怖的眼神盯着她。

  唐玉茹的伤不算太重,但人受了惊吓,大病了一场,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当日之事发生在布庄里,当时在布庄里的人不多,此事倒没被传扬开。英国公府得知自家女儿顶撞了武宁王,也不敢声张,生怕武宁王因此殃及池鱼,找他们英国公府的麻烦,因此对外只说唐玉茹不小心感了风寒,因此才大病一场。

  因此萧泠音并不知晓。

  萧泠音派去打听消息的人注意了一番武宁王府的动静,发觉长公主与王府这边多日来毫无往来。萧泠音拊掌叫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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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训了唐玉茹,谢慈还是闷闷不乐。她已经在王府里闷了多日,好容易决心出来走走,没想到又遇上这样的事。

  谢无度与她共乘马车,见她苦着脸,开口哄道:“是觉得罚那姓唐的罚轻了不高兴?”

  谢慈摇了摇头,又坐直身子,道:“她哪儿配啊,真蠢,她上回记我的仇,今日见我落魄,便想奚落我一番。可她都不仔细瞧瞧,便觉得我穿得不行。”

  这几日倒春寒,降了温度。她今日着绯红织锦缎交领窄袖小袄,领口与袖口镶一圈细软的兔毛,好看又保暖,下身是红白百迭裙。云鬓细挽,不过今日没簪太多珠翠钗环,大抵正是因此,唐玉茹才会觉得她落魄了,可以欺负了。

  今早出门之前,她不知怎么,觉得妆奁匣子里那些耳坠都不适配这身衣裳,因此连耳坠都没带。本是想着今日出来挑挑新的,现在也没心思了。

  “都怪那个唐玉茹,真是的。今日也是,怎么就偏偏遇上她了?流年不利。我看要去灵福寺拜拜佛。”说罢,谢慈撇嘴。

  上回去灵福寺,也是觉得晦气缠身,想去去晦气,哪里晓得求到一支下下签,再然后,便是天翻地覆。

  罢了,还是别去了。都不知该说这灵福寺是灵还是不灵,你说它灵吧,她求去晦气,好运连连,结果……可说它不灵吧,它的下下签又的确很应验。

  她说着话,抬手挑开帘栊,露出侧脸流畅的曲线,下颌骨到细瘦颈项之间,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谢无度抬眸,愣了半息,而后抬手,轻捏住她耳垂。

  她今日没带耳坠,此间空空,难怪觉得缺了些什么。她耳垂小巧可爱,白中透着粉,触感柔软细腻。

  谢慈拍开他的手,嗔怒道:“干嘛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耳垂怕痒的。”她揉了揉自己耳垂,不知为何,她耳垂十分敏感,平日里旁人都碰不得,一碰便痒。因此平日里戴耳环都只能她自己来。

  谢无度放下手,眸光有意无意在她耳垂流转,道:“怎么没戴耳环?”

  谢慈道:“觉得那些都不大好看,还不如不戴,索性没戴了。”

  “那……陪你去挑新的?”

  “不是很想去了。”她看向谢无度,忽地想起什么,问,“你今日怎么会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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