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风见裕也将带来的资料全部完完整整地放在公文包里,双臂也紧紧抱着这个公文包,他躲在一个小亭子里,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焦急担忧。

  石子路深处走过来一个撑着伞的身影,当这个人走到亭子面前的时候,他手中的伞微微上倾,露出了他的脸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些新伤,像是被什么人用拳头狠狠打过一样。他紫灰色的眼眸带着工作室特有的警备严肃,金发沾了一些雨水,或许是在来之前不小心淋了点儿雨,蜜色的肌肤是他伪装成阳光表象的好资本。

  “风见,东西呢?”

  “安室先生!”风见裕也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公文包打开,将那一叠医疗记录递给了安室透。

  “我们从FBI那里得到的资料就只有这么多,目标没有在我们这边的医院诊疗过,所有的医疗记录都是从纽约那边的医院得来的。”

  安室透将雨伞搁在阶梯边,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他看得很仔细,但因为职业的缘故,翻页的速度仍然很快。

  秋庭夜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但令他身体不好的原因并非是他身体上获得了什么疾病,而是来源于他的大脑。

  问题在于,医学上也没能查清楚他到底是得的什么疾病。

  秋庭夜会有不定期的强烈头疼症状,用一个合适的形容来描述的话,就像是脑子里有一个充满棱角的碎片,并且碎片极度不稳定,很容易牵扯到周围的大脑神经,引起难以忍受的疼痛。

  很少有人能忍耐这样剧烈的头疼,但或许是因为秋庭夜从小就经常忍受这样的疼痛,他对痛觉的灵敏度变低了,几乎察觉不到一般的小伤,也感受不到这种小伤带给他的痛觉。

  唯一能让他感觉到疼痛的,只有他的大脑。

  医疗记录是秋庭夜二十岁以前的,最近五年的记录他们并没有调查出来。但就是这二十年的记录,调查的人也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安室透想起上次在基地里秋庭夜突然变化的微表情,他的嘴唇从微微上勾的弧度抹平,这点细小的变化很隐晦,若不是他刚好看见了微表情的变化,他恐怕也不会注意到。

  安室透判断的是,在头疼的时间长了之后,这种痛苦也没那么容易让秋庭夜感到难受了,他对疼痛的承受力大幅度提高,即使是在剧烈头疼的时候,他也能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基本不变,只有很微小的破绽。

  而在秋庭夜露出了那种表情之后,琴酒就结束了那天的射击训练,带着秋庭夜离开了基地。

  琴酒离他最近,又刚好在那么巧合的时间结束了训练,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只能说明,琴酒知道秋庭夜头疼的未知病症。

  组织大概率也知道。

  他并不知道组织对格兰菲迪竟然牵扯进了杀人案一事的看法,但琴酒的看法他已经很了解了。

  当琴酒和秋庭夜从凶杀案现场离开的时候,琴酒往后撇回来的那一眼,明显在告诉他,要是破不了案,就直接不用再当这个侦探了。

  虽然这是他想象中琴酒对他说的话,但真实情况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但无论如何,这起案件是一定要破的,他不可能让真凶找了个替死鬼之后逍遥法外。

  只是

  安室透凝神沉思,秋庭夜的二十岁仿佛是一个特殊的界限。在二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生日礼物翡翠玉牌失踪,却又出现离奇在五年后,二十岁之后的医疗记录也被隐藏了起来。

  莫非,秋庭夜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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