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Black Bar。”(2 / 2)

  “我不来谁来?”周青柏嗤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们强哥那个水平,上了台还不得把酒瓶子砸客人脑门上。”

  周青柏说着大咧咧地伸手一推门,铁门摩擦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他推开了一条可容一人经过的空隙。

  那年轻男人被他推得连连后退,但也不恼怒,笑眯眯地侧身贴在栏杆上,给他让开了路。

  “哎,别提了,周哥。”年轻男人说:“你不来这段时间,酒吧好多人找你呢,天天问我们你啥时候过来站台,强哥都被他们问烦了,恨不得在吧台旁边贴个你的日程表。”

  “什么叫站台,你怎么不说我出台呢。”周青柏好笑道。

  “口误,口误。”年轻男人笑着说:“这不是对您的敬仰之情吗。”

  “那是。”周青柏忍不住挑了挑眉,得意道:“我这技术,你们这些小崽子再学三年也赶不上。”

  铁门下是一段陡峭的铁质楼梯,周青柏三步并两步地从楼梯上跳下去,穿过酒吧的后厨往前走。

  Black Bar只做晚场生意,现在还没正式开门,大堂里灯光明亮,服务生正在检查各个角落,为一会儿的营业做准备。

  周青柏进了酒吧,简直如鱼得水,从后厨一路过来,收获了一叠声的招呼。

  “周哥——”

  “周哥好!”

  周青柏挨个跟他们点头示意,一边走一边把领带从衬衫里抽出来,团吧团吧塞进了裤兜里。

  他脚步轻快,走动间,肩背向后舒展开一点细微的弧度,周青柏歪了歪头,活动了一下颈椎,居高临下地垂着眼打量着不远处已经架好的舞台。

  短短的几步路,他的步态气质和精气神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腰背无声无息地挺直了一点,好像从某种透明的膜中挣脱出来,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周青柏被这身西装板了一整天,现在一刻也穿不住,直到走到吧台前,他白天那种光鲜亮丽的社会精英模样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外套被他胡乱地挂在臂弯里,衬衫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青柏!”

  吧台前,已经有人提前等在了那,男人手边放着一杯水割威士忌,笑眯眯地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周青柏见状讶异地挑了挑眉,三步两步地跳上吧台,在他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

  “怎么是你在这?”周青柏问:“强哥呢?”

  “他临时有事。”葛兴胳膊支在吧台上,托着脑袋笑眯眯地说:“所以二老板来镇场子——怎么,你闭关这么长时间,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

  “别提了,在家憋死我了。”这家店有葛兴一半的份额,周青柏一到这就从来不客气,探着身子,不见外地从吧台里够了个杯子出来,给自己开了听苏打水,随口道:“最近我哥看我看得死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同意我做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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