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晏含章一大早就去了医馆,毕竟是个郎中,虽不靠这个挣钱,但也不能太不务正业。(1 / 2)

  “长什么样儿?”

  “没瞧真切,”钟管家微微拧着眉,“看着像玉丁巷那个叫什么音的。”

  “商景音?”

  钟管家点点头,“好像是。”

  对于这个商景音,晏含章却是颇有些感慨,“他以前,也是个富家公子。”

  “是么?”商家落魄之前,钟管家一直在晏家的乡下,因而不熟悉商家,更认不出长大的商景音了。

  “那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瞧着衣裳破破烂烂的,跟方少爷,”钟管家紧急闭了下嘴,换了个说法,“还不如方少爷的衣裳好。”

  瞧着晏含章皱起的眉头,钟管家觉得自己换的这个说法也不是多么高明。

  “那商景音正扛大包呢,方少爷就坐在旁边等,托着下巴看他,还给他擦汗。”

  晏含章抬了下眼皮,挑了个重点,“擦了几回?”

  “两…两回,”钟管家缓缓伸出两根指头,接着又伸出第三根,“好像是三回。”

  晏含章一边儿眉尖动了一下,“接着说。”

  “等商景音干完活,方少爷便拿出个钱袋子,把里头的银票都给他了,两人清点一番,到商行换了银子,然后去了秦府。”

  “秦府?”晏含章问,“吉庆巷秦府?”

  “是,”钟管家接着说,“秦府的老管家进去通报,就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丁头。”

  “酒量差得不行,还老是来找我喝酒,上回……”

  听着钟管家越扯越远,晏含章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钟叔,说重点,方少爷跟那男子。”

  “那男子”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钟管家拍了下脑袋,“哦,你瞧我,老丁头进去,过了一会儿,秦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便都出来了,然后,商景音便把那一小箱子钱递了过去。”

  “秦老夫人似乎挺嫌弃他的,连门槛都没迈出去,秦家门阶那么高,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骂了商景音几句,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什么‘不要脸’之类的。”

  “方少爷听了那话,当时便冲上去了。”

  晏含章头有些痛,“他又跟人打架了?”

  “那没有,”钟管家一扬手,“被商景音拦住了,方少爷还挺听他的话,真就没动手。”

  晏含章往椅子上一坐,手撑着额头,“这有什么可强调的?”

  钟管家不敢接这话头,就继续往下说,“送完钱,两人买了几个胡饼,并排坐在码头边吃,然后商景音又去干活,方少爷便回玉丁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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