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马球会(1 / 2)

  沈南川在桌案下揽住程倌人的腰,“吃什么了,嘴这样甜?”

  瞧瞧,这才叫衣冠禽兽。

  晏含章往嘴里塞了颗松子仁儿,百无聊赖地往马场上张望。

  想兰松了。

  还真是心想事成,这一抬头,就瞧见远处来了一队人,走在前头那人一身华服,发间冠子嵌着老大一颗珠子,在阳光下直晃眼睛。

  晏含章暗想:这储公子怕不是把脑仁儿戴头上了?

  又拧着眉往储公子身后瞧,果不其然,他家兰松就跟在后头,一瘸一拐的,膝盖上还有些泥巴。

  一瘸一拐?

  第11章 马球会

  晏含章一阵气血上涌,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松子壳,他轻嘶一声,低头一看,指尖儿被松子刺出了几滴血。

  他放在嘴里头含着,血的腥味儿让他觉得自己像只嗜血的野兽,恨不得跳起来对着储公子的喉咙口咬过去。

  沈南川也注意到了储公子,“储家二郎仪表堂堂,跟你是不一样的俊。”

  储公子是广陵郡公的二公子,这广陵郡公原是个宦官,因曾在乱军之中救过先帝,又对今上有教养情,便封了郡公。

  郡公不能人事,因而对这些格外在意,在府里养了好些男宠女娘,誓要把缺失的欢愉加倍补回来。

  他又到处收养子女,府里头儿郎的排位已经到了二十几号,储公子便是这广陵郡公收养的第二个义子,今年刚十八,极为能干,是他最信任的一个。

  外界盛传,等广陵郡公故去之后,这世袭郡公的位子就是储家二郎的。

  晏含章也觉得这储公子生得还可以,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身上一股邪气。

  他话里有些吃味儿,“自个儿穿得倒好,却苛待仆从,你瞧他后头跟着的那个,浑身脏兮兮。”

  沈南川扭头问小厮,“那仆从是怎么了?”

  小厮赶紧跑出去打听,回来禀报道:“好像是储公子的马惊了,那仆从好生厉害,跨上马背跑出去好几里,竟把那东西给驯服了,只是中途在马背上跌下来一回,受了些伤。”

  许竹隐忙问:“伤的如何?”

  小厮回道:“不重,瞧着只是些皮外伤。”

  储公子一行人坐在了与晏含章他们隔着一个的棚子里,沈南川盯着方兰松瞧,像是在斟酌,“那仆从我见过,就住在你对面的玉丁巷,一直跟着储家二郎做事,今儿仔细一瞧,竟如此俊朗。”

  许竹隐轻咳一声,“程倌人在这儿呢,还瞧旁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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