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咬人(1 / 2)

  晏含章忍不住伸出手,在方兰松红红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但你的这瓶养胃丸,天下却只我一人能吃。”

  方兰松不自在地转过脸去,“随你怎么说。”

  晏含章看着他后颈上隐隐约约的痂痕,语气仍是万分不正经,“背上的伤还未好么?”

  他晃了晃腰间的一个鼓囊囊的荷包,“相公也给你带药了。”

  胡老伯边揉着面边支起耳朵听他们说话,这时候猛不丁插了句嘴,“兰松受伤了?”

  晏含章看向胡老伯,郑重地点了点头,“是,伤得很重,整个肩膀都是伤口,一直到后腰。”

  他在自己腰间比划着,“鞭子打的,甚是吓人。”

  胡老伯把面团往案板上狠狠一摔,“是谁打的?可有报官?”

  方兰松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后颈的痂痕,“您别听他乱说,是我不小心摔的,不严重,都快好了。”

  “兰松,”晏含章微微蹙着眉,瞧着竟是万分心疼,“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他遮掩?”

  方兰松:???

  他突然感觉后颈发凉。

  果然,下一刻,晏含章就换了一副悲悲戚戚的表情,对着胡老伯诉苦,“兰松身上的伤,都是他那相公打的。”

  胡老伯一听这话,眉毛瞬间立了起来,一拍案板,“这还了得?”

  晏含章继续胡诌,“他那相公去岁死了夫人,又中了风,腿不能走了,却是人老心不老,强娶兰松,生生拆散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方兰松:???

  为什么脚下的地洞还没有打好?

  晏含章装模作样地擦了把眼泪,“那老东西,自己不能人事,便虐待兰松,整日用鞭子打他。”

  “呸!”胡老伯攥紧了擀面杖,“这老东西,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他姓什么?有什么势力不成?”

  “就是有势力咱也不怕,”胡老伯指了指远处,“方才那是韩家六公子吧,瞧着对兰松不错,不如一起去衙门告他。”

  晏含章瞥了一眼方兰松,小声道:“那老东西姓储,六十有余,卧病在床,一脸麻风坑……”

  “势力么,其实……”

  方兰松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手捂住晏含章的嘴,一手揽着腰把他往外拖,还不忘跟转头打声招呼,“胡老伯,他疯病犯了,我带他去吃药——”

  胡老伯提着擀面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老大一会儿,嘴巴才缓缓闭上。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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