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记(1 / 2)

  有本事别转身啊!

  他对着方兰松郁闷的背影,口型夸张地轻声道:“你——大——爷——”

  两人穿戴整齐,便分坐在桌子两侧,埋头吃着自己那碗粥。

  钟管家站在俩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欣慰,“这就对了,吃饱才有力气折腾嘛。”

  他缓步退出去,给两人关上了房门。

  “你……”方兰松用勺子数着羹里的鸡丝,故作轻松地问,“喜欢吃什么?”

  晏含章右侧眉尖儿轻挑了一下,“成亲这么久,连相公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方兰松低下头,小声道:“我们…同寻常的成亲又不一样。”

  晏含章放下勺子,不满地质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你当初使了什么样的手段,自个儿心里头清楚,”方兰松只觉得下身疼得吓人,做在椅子上又不好乱动,说话声音都抖了,“你…别在这儿装傻。”

  又说到这个茬儿,晏含章便不接话了,两个人又回到了诡异的沉默,只有很轻的碗勺相碰的声音。

  ……

  晏含章吃了一口鲈鱼羹,用牙一下下磨着瓷勺边儿,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可能什么都记不清了呢?

  哄着兰松吃了大半壶酒,兰松便醉了,抱着自己叫“阿宣”,乖得没边儿,似乎还说了很多中听的话。

  明明是这么好的时机,自己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排除酒的原因,要想达到这种效果,还有一种情况,便是头部受到重击。

  身为一个神医,什么能逃过他的法眼?

  晏含章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右侧的确有个挺大的包,一按就疼。

  确诊了。

  兰松打的?

  多大仇啊?

  晏含章的牙磨得越来越快,绞尽脑汁地反省着自己。

  ……

  方兰松也是在浑浑噩噩地吃下半碗鸡丝羹之后,才梳理清昨晚发生的事儿。

  “你酒量如何?”他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句。

  “天下无双。”正在走神儿的晏含章随口一答,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漏嘴了。

  他又腆着脸找补,“差得天下无双,一杯就倒。”

  方兰松也开始用牙磨勺子边儿,面无表情地低头抬眸,盯着晏含章心虚的头顶:这个小东西,竟然装醉骗我。

  “昨晚你欠的…抵得上半幅家产了吧?”方兰松冷冰冰地道。

  按照俩人的规矩,方兰松就算去瓦舍挂牌子,价格都算得上京城头牌了,况且,昨儿晚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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