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辰(1 / 2)

  有一回,在街上听人家吵架,一个泼辣的妇人对他相公吼,说了句“你这个昏了头的,狐狸精勾勾手,你就跟人家走了”之类的话。

  彼时没什么感觉,现在却深以为然。

  昏了头的,就是他。

  狐狸精,就是他哥。

  勾手了吗?勾了。

  晏含章顺势抓住方兰松的手,清瘦的指节抓在手心里,没舍得用力,只轻轻捏了捏。

  一张口,却有那么点儿委屈的感觉,“是不是咱俩和好之后,你觉得没意思了?”

  “啊?”方兰松只是想再来和个好,没想到又牵扯到上次了,“什么没意思?没有啊。”

  从小,他就不太能理解晏含章脑袋瓜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想法,准确来讲是跟不上,分明是简单一件事,愣是能给发散出好多有的没的。

  不给买太多糖吃,怕吃多了牙疼,就是不跟他好了。

  夏天太热,不想贴在一起睡觉,就是嫌弃他了。

  被缠磨烦了说句“离我远点”,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往地上一坐,当时就能哭出来。

  时至今日,方兰松仍不太能跟得上晏含章的思路,却又觉得有点好玩,仿佛那个小崽子又在眼前了。

  想到这个,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在晏含章脸颊上刮了刮,想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是也不是?”这两天可能上火了,晏含章嗓子有点儿哑,说话声音低沉很多。

  方兰松听得一愣,更摸不着头脑,眼睛跟着瞪大了。

  “你这是要恢复那种平常的生活,跟我举案齐眉啦?”

  “什么?”方兰松一边眉毛都要飞出去了。

  “是不是觉得反正认我这个相公了,就懒得跟我吵跟我打,决定忍我一辈子啦?”

  这都哪跟哪啊?

  “啊?”方兰松伸出另一只手,放在晏含章额头上试了试,“不烫啊。”

  晏含章哑着嗓子,跟个真生病的孩子似的,捏捏方兰松的手心,“手试的不准,用额头。”

  方兰松就凑过来,跟他脑门儿对脑门儿地贴了一下,“真不烫。”

  刚想起来,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往前拉拉一下,温热的带着淡淡茶香的嘴唇吻了上来。

  方才心里那一股软乎劲儿都被亲没了。

  小崽子长大了啊,不是小狗崽儿是小狼崽儿啊,是大野狼啊!

  无奈每次都被表象迷惑。

  太狡猾。

  方兰松跪在地毯上,腰不得不往前趴得很低,被亲得喉咙里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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