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松枝帕(1 / 2)

  “哥哥只担心我就行啦。”

  “小心眼儿!”

  “嗯,心眼儿小得只装得进哥哥一个,不信你摸摸。”

  “干嘛?耍流氓啊?”

  “对啊!”

  “……”

  “咳咳咳!”韩旗刚塞了一嘴点心,这下嚼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草草往里咽,灌了口茶才顺下去,“有没有人理理我啊?”

  床上两人正浓情蜜意地说贴心话,韩旗喊了好几声,使劲儿蹬蹬腿,在椅子上弹起来,“你们就是故意的!”

  “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是不是?”

  “阿羽阿羽阿羽,有人欺负我啊!”

  韩旗嘟嘟囔囔地出门,默默记下了一招,准备回家就也捧着江羽的脸颊揉揉,手感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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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医馆养了几日伤,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侍卫突然都撤了,一切都很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晏含章也不着急,叫了架软轿,抬着自家小郎君回了府。

  出门时,专门往医馆对面瞧了一眼,这段时间每日都坐在对面茶摊喝茶的储公子,今儿却破天荒的没来。

  有些消息扣着不发,晏含章却隐隐有些察觉,只等着风雨俱来的那一日。

  平静到翻覆似乎只在一瞬间。

  这日,京城街上出来好些官兵,闯进了储公子的宅院,西市几家铺子也贴了封条,清风楼酒店更是挂出来了转让的牌子,仿佛半个月前的百花宴,只是一场荼靡的幻梦。

  晏含章让这个家出去打听,说是储公子联合山匪,私自扣押地方上交的布匹货物,查抄银两众多,判革职流放三千里。

  方兰松虽没掺和这些,对此也略有察觉,储公子这些罪名不冤,却都是他义父授意的,这回有些东西瞒不住,便被推出来挡箭了。

  什么最得意的太保,未来的爵位继承人,不过是外在的光鲜,只要有需要,随时都会被舍弃。

  知道这个消息,方兰松只觉得痛快,像某些枷锁彻底碎了。

  晚上吃过饭,天才刚擦黑,院里点着灯,方兰松坐在廊檐下,旁边放了碗喝一半的米酒,望着水池里的锦鲤出神。

  肩上披下来一件斗篷,上身被揽进一个暖呼呼的怀里,胸膛的热气靠过来,有力的心跳让他瞬间感到了踏实。

  “明儿去送送他?”晏含章把手伸进方兰松披散的头发里,一下下抓揉着,“把你想说的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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