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哭过了(1 / 2)

  这么说可能有点晦涩了,当时导演给我讲戏的时候,我也没听太懂。

  但导演十分宽容,给了我一个很通俗的解释。这场戏的情绪核心就是:马上见不到了,但我好爱他,所以我要和他干个爽。

  我当时就给导演竖了个大拇指,精准,直白,秒懂。

  于是我正接受着导演的一丝不苟。

  “孟远州再往左挪一点。”

  “再挪一点,多了,回来一点。”

  作为一名演员,我非常理解一个知名导演对于自己作品的严格要求,所以我十分配合的进入工作状态,随着导演的指令上挪下挪。

  但渐渐的,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挪动的位置,他不是一片草地,也不是一片沙滩,他是一个人体的正面。

  一个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性的,人体的正面。

  而且我们还是对上位置的。

  当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后,我表面是平和的,依旧随着导演的指令做当代敬业新青年。

  但我的内心,已经提前迎来了寒冬。

  白雪皑皑,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紧接着,二剪寒梅,傲立雪中。

  对不起费玉清老师,我已经无法再直视这首歌。

  “好,这个位置对了!”

  导演终于满意,我长舒一口气。

  “你们记得动起来啊,动的频率…你们懂得。”

  我又倒吸一口气,我怎么就忘了,这他妈是在拍床戏,不是在拍床照,我们还要比挪动得更剧烈!

  我的内心已经火山喷发,而寒梅不愧是君子风骨,别说是泰山崩于前了,我都火山喷发了,还是无法让寒梅枯萎凋落。

  我紧闭双眼点了点头,迎接名为“action”的宣判。

  孟远州与金阳紧紧相拥,紧到接吻时牙齿都磕在一起,紧到勒在对方身上的手臂使呼吸都困难。

  孟远州咬着金阳的下唇,“金大哥,你老娘又催你结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金阳不回答,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孟远州笑着,“我会回来的,我一得空就回来,你要是敢结婚,我就告诉全村人,你是个同性恋。”

  金阳也笑,“好,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去你们学校曝光你,告诉他们,你也是同性恋。”

  孟远州应了声好。

  他们言语上切断了对方的退路,威胁着,亲密着,又怜惜着。

  他们在说爱。

  拍摄结束,导演心满意足的离开,同样的员工宿舍,同样衣冠不整的我们,不同样的是,今天有两只寒梅。

  由于下面还有戏,我们两个获得的解决方案是:空荡的员工宿舍和两瓶冰水。

  何释问我:“哥,怎么办?“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