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7(1 / 2)

浴桶没来前,云落还想等浴桶到了,她要天天沐浴,让这小拍花子天天都去河里挑水,去山上砍柴,累不死他。

可经历昨晚那一遭,她实在是怕了,如今是八抬大轿请她洗,她都不敢再洗了,只能换个法子折腾人。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骄矜:“我要好料子,你那样的粗布衣裳我可穿不惯。”

雁奴并未生气,默不作声退出去,在场子里干活。

云落心里舒坦了,躺回她的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春日里的天气不知是怎的,一到了晚间便细雨绵绵起来,连续了好些日子,院子外的地上都没干过,就是想出去透透气也没有办法。

她刚醒,不知道雁奴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手里还拿了个包袱。

“这是何物?”她狐疑地看了一眼。

“换洗衣裳。”雁奴道。

她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果然是一些衣裳,都是春装,料子不错,颜色也很明亮,还有小衣服,看来这人是打算将她留在这儿很长一段时间了。

“解开,我要换衣裳。”她伸出手腕。

雁奴放下包袱,欲坐在床边。

云落忽然一吼:“不许坐我的床!”

他又起身,解开那根有特殊系法的麻绳,很识趣地退出房门。

手脚松开,云落首先活动活动手腕,接着从包袱里拿出衣裳往身上比划。

不得不说,颜色和样子她都很喜欢,尤其是那条颜色似二月兰的裙子。

她褪下冬装,换上春装,从床上跳下去,踩进冬靴之中,抱着衣裳朝门外去。

“喂!你...”她话没说完,被雁奴的目光打断。那样黏腻的眼神,让她看得心烦:“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雁奴快速垂下眼,只剩眼睫快速颤动。

云落走过去,将怀里衣服塞给他:“给本小姐洗干净!”

他眨了眨眼,接住那堆冬装,问:“你要沐浴吗?”

云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再也不沐浴了,她知道这人想的是什么,才不会叫他得逞。

她一扭小腰,转身进门:“不要多话,否则割了你的舌头!”

在她转过身的那刻,雁奴的眸已经抬起,盯着她纤细的腰身,直到门关上。

但他不傻,在门关上的瞬间,立即放下手中的衣物,追进去,将她的手脚又束缚起来。

云落用眼神狠狠地剜他:“你这样绑着我,我只会更讨厌你!你这个讨厌鬼!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雁奴垂着眸,没说话,结结实实绑好麻绳,回到大木盆前搓洗衣裳。

屋门大开着,云落还在里头骂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骂累了便会歇一会儿,接着再用那些重复的老话继续骂。

雁奴听到这些话心里也会难过,但他觉着云落的声音真好听,连骂人也那样好听。

他就着骂声,轻轻搓洗衣裳。

所有的衣裳都洗完,只剩那件妃色的小衣,两根又长又细的系带缠绕在他手上,他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

他拿起小衣,想要在鼻尖下嗅一嗅,最后还是放下,只闻了闻自己碰过那件小衣的指尖。

指尖似乎已经沾染了上面的体香,让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喂!本小姐要喝水!”云落又在喊了。

他快速又仔细地洗干净那件小衣,将它妥帖地晾晒在隐秘的屋檐下,倒了一碗水,端进去。

云落看到他就没好气:“慢死了!你想渴死本小姐吗?!”

他不说话,小心将碗送到云落唇边,缓缓倒进她口中,一滴都未漏。

喝完水,云落又满血复活:“好了,滚吧。”

雁奴没动,一双眼眸在她水润的唇上流转。

她本未在意,一抬头,恍然看见那要吃人的眼神,双脚立即一起踹过去,却被抓住了脚腕。

感觉到那烫人的掌心,她吓得往后退:“我、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

雁奴未理会,抓住她的脚腕抵在怀里,有些粗糙的手顺着她的脚腕往上抚摸。

云落愣了一瞬,剧烈挣扎起来:“松开我!松开我!”

那只手却不听她的,从脚腕挪到了小腿肚上,手法极其暧昧,让她又怕又羞。

她听能见那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深山里正在捕猎的野兽。

她没忍住落了泪,哭着求:“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雁奴被这眼泪惊醒,慌忙撤了手,快步逃了出去。

云落还在小声呜咽,直到脑子里如蛇一般的触感离开,她才喘过气来,倒在被子里,呆呆看着屋顶。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逃走呢?

这人很坏、疑心很重、力气又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至少他自以为很喜欢她。

那么她可以利用这一点,虚与委蛇,等待时机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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