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 2)

  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单手提上裤子,吹了一声口哨道:“这小娘们的滋味真不错,看你还算识相,走了。”

  说完,两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屋子。

  苗珍目光颓废、双眼通红,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好像一个被舍弃了的布娃娃──忽然捂着脸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另外一个目击证人的说辞跟苗珍大同小异,都咬定自己是认错人了,凶手其实另有其人,赵德国本人则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当天下午,赵德国就从法院那边的看守所提回了市局,等待刑侦支队下一步的行动:假如能找到证据证明赵德国是凶手,他就马上要挨枪子儿,可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这人就要无罪释放,重新回到社会上为所欲为。

  江裴遗今天值班,晚上八点多才从市局离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了,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干什么都不太方便。

  九点钟左右,他闭着眼刚要入睡,手机忽然“钉”的一声响,是“纯情男大学生”发的微信:“别睡,我等下过去。”

  江裴遗皱了皱眉:这个点他过来干什么?

  他回了一个“?”过去。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江裴遗起身,穿着拖鞋给他开门,问:“有事?”

  林匪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微笑说:“你的手,该换药了。”

  江裴遗怔了一下,他都忘了三天这回事了,然后转身让他进来。

  林匪石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盛着的东西:医用手套,烧伤用的药膏,一团纱布,碘伏,干净的毛巾。

  他把江裴遗的手腕垫在大腿上,开始将他手上缠的纱布拆下来,动作看起来非常熟练。

  现在江裴遗知道为什么林匪石当时说“这个我会”了,他估计以前没少给自己换过药,毕竟林匪石那时候……

  用沾着碘伏的湿润纱布轻轻抹掉没有被吸收的药膏,江裴遗的手心浮起一层薄薄的皮,是当时起水泡的时候留下的。

  林匪石道:“这层皮以后会自然脱落的,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不能弄掉,不然里面的伤口可能会感染。”

  清理完了伤口,林匪石带着手套蘸出一层药膏,慢慢敷在江裴遗的手心,他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细心温柔的人,基本上没有让江裴遗感到任何疼痛。

  从江裴遗的角度看过去,林匪石眉骨和鼻骨的形状格外清晰,修长乌黑的睫毛向下低垂着,目光带着一点罕见的认真,好像在对待一个珍贵又易碎的瓷器,让人格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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