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从来没怕过他。”113(1 / 2)

  “原来如此。”陆野说:“你们长得是有点像。”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Elvis歪了歪头,好奇地问。

  “猜到了一点。”陆野实话实说:“他的社交圈很狭窄,你也不像是能出现在他‘朋友’范畴里的人。”

  陆野有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咬了个重音,Elvis停顿了片刻,用他那半吊子汉语水平反应了一下,才听懂这串长句子下的言外之意。

  “你一直都这么敏锐吗?”Elvis突然笑了:“什么都看得出来,什么都猜得到?”

  那倒也不是,陆野想,起码在齐燕白身上,他就翻了一次大车。

  “不过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怕你了。”Elvis用勺子把面前的提拉米苏戳得稀烂,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对陆野弯了弯眼睛,意有所指地说:“不过我不明白,既然他那么怕你,为什么不早点离开你呢?”

  陆野没对这个问题做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他怕我,他为什么怕我?”

  “因为他会撒谎。”Elvis的中文水平一般,有的词句不太会说,就会下意识换成英文,好在陆野的英文水平也还过得去,中英交杂间,也能跟Elvis顺畅地把话题进行下去。

  “我们家里的每个人都会撒谎。“Elvis的语序有些颠三倒四:“谎言对我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好像很在乎‘真实’是什么。”

  这是Elvis第一次这么明确地用“我们”来指代他和齐燕白,这种下意识划分立场的用词就像是一条轮廓分明的界限,在一瞬间把陆野和他们的世界隔在了两边。

  他的用词那么自然,那么天经地义,就好像那个家庭的“规则”才是世界运行的基础,反倒是陆野这种人,才像是离经叛道的异类。

  在认识Elvis之前,陆野听齐燕白提起过很多次他的家庭,也尝试过透过齐燕白的影子,去猜测那个家庭的模样。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么界限分明的地方,透过一个全新而客观的视角,去接触那个“世界”。

  “我不该在乎吗?”陆野反问道。

  “我不知道。”Elvis说:“反正我们没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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