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 / 2)

  方临渊逃似的收回手去,猛地将手背去了身后。

  “那也不行!”他说。“你……你今日凭白冤枉我,现下话已说清,还欺负人干什么?”

  赵璴一双眼看着他,愈发清透无辜。

  他本就生得艳,眼睛又恰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桃花眼波光潋滟地盯着谁,便是处心积虑地要勾魂,要取命。

  “我这不是欺负你。”

  赵璴说着,便又贴上来,分明动作轻而和缓,却偏又绵里藏刀得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方临渊连逼带哄地笼进了怀里。

  “是爱你。”

  他语气轻如呢喃,把方临渊抱回怀中之后,便贴上前来,狐妖勾魂似的轻轻吻遍了他的额角与脸颊。

  “你忽然要走,我自是害怕。眼下知道你仍爱我,乖乖,我很高兴。”

  谁受得了赵璴这样轻言细语地哄他作“乖乖”呢。

  即便方临渊铮铮铁骨,也顶不住这妖狐轻言软语的绕指之柔啊。

  轻风掠过,落满夕阳的重重床帏,又在窗外吹来的微风中,轻轻摇曳而起。

  第115章

  实在床笫之地实在太易牵绊住人, 以至于方临渊和赵璴在侯府中一直耽搁到了初二的清晨。

  初二一早,是吴兴海急匆匆地赶回安平侯府来,说宫中出了大事, 请赵璴尽快回宫主持大局。

  是鸿佑帝出事了。

  他被送回他寝殿之后, 层层把守的养心殿之内, 就只剩下了他与被放出密室的赵瑾。

  按照赵璴的命令,宫中内侍与宫女只在三餐与打扫时入内伺候, 其余的时间,不许进去打扰皇上清修。

  可鸿佑帝长在宫里五十年,连自己更衣脱靴都不会, 这可怎么“清修”?

  更何况, 身边还有个满目仇怨地盯着他的亲儿子呢。

  据说除夕那日, 刚回到寝宫的鸿佑帝才使唤了赵瑾一句, 赵瑾便与他激烈争执了起来。

  两人没一会儿便吵得厉害,甚至赵瑾还上前用手推搡他。送晚膳的宫女远远在外头,就听见什么“母妃”、什么“父子情分了断”的, 并激烈的瓷器碎裂身,匆匆推门入内,这才阻止住他二人, 没让他们打起来。

  但即便如此,皇上的龙袍也被扯破了衣袖, 看起来狼狈极了。

  于是,这天夜里, 赵瑾自搬去了观景的二层去歇, 二人一人占据一层, 这才暂且偃旗息鼓。

  但是这天清晨, 鸿佑帝自己穿靴穿到一半, 忽然来了脾气。

  据说,他冲上二楼去,和赵瑾激烈争执起来。

  可养心殿本就是皇城里最为高大宽阔的宫殿,二层更是离地有数丈之远。守在楼下的侍从还没听见他们二人在吵什么,便眼看着皇上被三皇子失手从二层推下,一路滚下琉璃金瓦,摔落在了殿前的阶上。

  皇上不会动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