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糯米团子2(1 / 2)

  这一刻,书上那些肤如凝脂、紧实匀称之类的词,终于有了具象的样子。

  包扎好伤口,严鹤仪又伸手探了探小哥儿的额头,却见他额头烫如烧炭,脸颊被烧得通红,嘴唇微张得喘着粗气。

  发烧可不太妙了。

  严鹤仪急忙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月白瓷瓶,倒出一粒退烧丹来,为那小哥儿服下。

  然后,他又打来一盆清水,浸湿了帕子,敷在小哥儿的额头上。

  严鹤仪守在床边,两块帕子轮换着给他降温,足有半个时辰不曾停下。

  这小哥儿生得很是俊秀,皮肤白净,睫毛长而翘,唇上一点殷红如朱砂一般,脸颊因高烧而泛起红晕,显得愈发好看。

  严鹤仪看得入迷,不禁想起来早晨做的玫瑰蜂蜜味糯米糍粑团子。

  这小哥儿生得可爱,可不就像个小团子?

  黄昏时分,严鹤仪又探了探小哥儿的额头。

  小哥儿终于退了烧,脸也没那么红了,呼吸也轻柔下来,像个小猫一样乖乖地睡着。

  严鹤仪嘴角不禁上扬一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发麻的双腿,准备去厨房做些晚饭,再给小哥儿熬点米粥,待他醒了吃。

  天完全黑了下来,严鹤仪自己吃了些包子和咸菜,便坐在房中,静静等着小哥儿醒来。

  等了好久,小哥儿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严鹤仪怕小哥儿吃不到热乎的东西,已经在灶上把粥热了好几遍了。

  眼看便要子时,严鹤仪心想,照这样下去,这小哥儿今夜也许不会醒了。

  于是,他打开了柜子,取出垫子和薄被来,在床边打个地铺,准备今夜便这样睡。

  刚刚吹灭蜡烛躺下,严鹤仪就听见床上的小哥儿轻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嘴里喃喃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这小哥儿应该是做噩梦了。

  严鹤仪起身来到床边,温柔地拍着被子,嘴里像哄孩子似的,轻声念道:“不怕,不怕......”

  只见那小哥儿仿佛梦魇一样,双手不停地乱抓着,一不小心,就触到了严鹤仪的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握着不放。

  严鹤仪的心脏似乎漏了一拍。

  他稳了稳心神,迟疑片刻,还是回握住小哥儿的手,嘴里依然轻声地哄着他。

  就这样过了一刻,小哥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严鹤仪松了一口气,正要抽出手去睡觉,只听黑暗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阿娘,好黑,我怕......”

  他闻言轻轻抽出手,起身点亮了床边桌上的蜡烛。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