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槐花肉包子(1 / 2)

  严鹤仪的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继而生硬地道:“这是我捡......捡的,我用着不合适,就给你用吧。”

  他垂下的手攥了攥衣角,又补充道:“你要是不喜欢,尽管扔了就是。”

  第10章 槐花肉包子

  元溪打量着手里的毛笔,只见笔顶一寸处,用古篆体刻着一个「溪」字。

  他向前探探头,盯着严鹤仪的眼睛,一脸真诚地道:“哥哥,这上面刻的是个什么字?”

  平日在私塾里,严鹤仪给元溪练的是中楷,所以他猜想元溪应该不识篆体,故而多废了点心思,用古篆刻了个「溪」字。

  现下发现元溪果真不识得这个字,严鹤仪倒有些失落了,他随口道:“我也不识,大概是匠人粗心,刻了个别字。”

  元溪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低下头去,手里摩挲着那个字,“怪不得刻得如此难看,像鬼画符似的,原来是个别字,狗娃的字都比这好看。”

  他又抬起头来,有些戏谑地道:“看来,这制笔的工匠,才学甚是鄙陋,需到严先生的私塾里,从早到晚地临摹字帖才好。”

  严鹤仪闻言,险些被口水呛到,他轻咳一声,转过身去,胡乱整着衣领,脸色奇怪地道:“这是古法,你不懂。”

  元溪在后面捂嘴偷笑,他看着严鹤仪略显倔强的背影,心里突然暖乎乎的。

  原来那夜他趁自己睡着,在院子里磨竹子,还有一连几日,偷偷摸摸地捣鼓毛料,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做这支笔。

  元溪对这笔爱不释手,越看越觉得笔管质地均匀,刻字遒劲刚毅,笔毫毛色光润,浑圆壮实,笔峰尖锐,美观挺拔。

  想不到严先生还有这种好手艺,元溪怔怔地想:哥哥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夜里上了床,元溪怀里也抱着那个木盒。

  而且,这日夜里,他罕见的没有做那些血淋淋的噩梦。

  ——

  凌晨天还未亮,严鹤仪就悄悄起了床。他来到厨房,和了小半盆面,然后在盆上盖了一层厚棉布,放在灶台上醒发。

  做好这些之后,他打了个哈欠,又回去睡下了。

  一个时辰之后,天亮了。

  严鹤仪按着往常的时间起床,洗漱一番之后,打开面盆,见和好的面已经嘭起来了,表面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小孔,这便是醒发好了。

  他把发好的面团放在案板上,揉捏至光滑,然后切块、擀皮,并拿出昨夜提前调好的肉馅,一双大手打转揉捏,圆圆鼓鼓、褶似秋菊的包子就做好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