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糊粥(2 / 2)

  元溪眉眼弯弯,雀跃道:“好!”

  夜里,两人沐浴完之后,便都穿着单薄中衣做着自己的事。

  严鹤仪端坐在书案旁,认真抄着要发给学生们的书册,元溪则抱着本严鹤仪给买回来的话本子,倚在床栏上翻看着。

  蜡烛都燃了一半了,元溪困得左右摇晃,脑袋在床栏上撞了好几下。

  要搁平时,严鹤仪准会来瞧瞧怎么回事,然后哄着元溪睡觉,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笔上,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在撞了一次重的之后,元溪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朝着严鹤仪望去,只见他仍在写字,脊背挺得笔直。

  夜深了,只穿中衣有些冷,元溪想打喷嚏,便把头埋进被子里,盖住了声音。

  他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外袍,过去给严鹤仪披在了肩上。

  严鹤仪写得认真,觉得身上披了东西,便下意识伸手去摸,正好碰到了元溪的手。

  他飞速地缩回了胳膊,柔声道:“困不困?先去睡吧,我得多写一会儿,不用等着我了。”

  元溪这才注意到,严鹤仪右手虎口处,仍然还缠着纱布,现下一连握了两个时辰的笔,已微微有些渗血了。

  “哥哥,你的手...”

  严鹤仪把右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又抬起左手揉了揉元溪散着头发的脑袋:“无妨,不疼的,你快去睡吧。”

  元溪拿起严鹤仪那只受伤的手,皱着眉头道:“我来写吧。”

  严鹤仪宠溺地笑了笑,温声道:“我们家元溪的字实在是太过有趣,不适合抄写教材。”

  元溪倒很感谢他没说什么「字如狗爬」,或是「不堪入目」之类的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严鹤仪实在支撑不在,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床上下来了。

  第19章 糊粥

  元溪披着外袍,俯身看了严鹤仪好一会儿,直到确认他已经睡熟,这才松了口气。

  他把被严鹤仪压住一角的那本册子轻轻抽了出来,又拿起旁边几本空白的,放在了书案对面,研墨展卷,挽袖提笔。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里的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严鹤仪的被子抱过来,盖在了他身上。

  严鹤仪应该是累极了,只闷哼了一声,动了动胳膊,便转过头去继续睡了。

  元溪拿起毛笔,接着严鹤仪的那本册子往下写。

  他写得极认真,起先还有些慢,后来似是熟练了,便快了起来。

  书案上燃着两只蜡烛,烛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元溪写了一会儿,放下笔揉着手腕,一转头,就看见了墙上自己和严鹤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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