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蒜泥拌馓子(1 / 2)

  严鹤仪似模似样地答道:“嗯,确实有好一些。”

  上药的时候,严鹤仪被药粉蜇疼,又夸张地叫了几声,骗元溪来「呼呼」。

  突然,他瞥见元溪露出的手腕上,似是沾上了些墨水。

  严鹤仪瞬间有了一个不合理但又是唯一可能的想法,他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故作随意地问道:“我昨夜是何时睡着的?”

  元溪没有抬头,边包着纱布边道:“昨夜...大约很晚了吧,我见哥哥一直在抄书,就先睡下了。”

  严鹤仪轻轻叹了口气:“唉,怎得就睡着了?还有好些书要抄呢。”

  元溪歪过头问道:“不是十四本么?我还以为快抄完了。”

  严鹤仪的语气有些沉重:“十四本只是四书上的东西,还有五经里选的几篇要抄,起码得抄完诗经的前几篇。”

  元溪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岂不是说,还要再抄十四本新的?”

  严鹤仪沉沉地摇了摇头:“不,除了没抄完的七本,还有二十八本,看来今夜是睡不成了。”

  元溪捏着纱布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惊声道:“啊?哥哥...你也太辛苦了”

  严鹤仪低声道:“无妨。”

  说完,他受伤的那只手刻意地抖了一下,元溪急忙松了松手里的纱布,用更轻柔的动作包扎着。

  “你方才在厨房做什么呢?”

  元溪在严鹤仪的纱布上打着蝴蝶结,颇有些困惑地道:“锅里煮了些粥,不知为何,我填了好些柴进去,炉火就是不旺,还直冒黑烟。”

  严鹤仪又问:“你拿的是院子里墙角的柴么?”

  “对。”

  严鹤仪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那些柴昨日淋了雨,有些湿,烧起来便会有黑烟,你又塞了这么多,把灶口都堵住了,火就烧不旺。”

  元溪似懂非懂地抬起头,盯着严鹤仪的眼睛道:“抱歉,哥哥。”

  严鹤仪伸出手去,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灰指印,柔声道:“不要说抱歉,元溪。”

  元溪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道:“包扎好了,我去盛粥。”

  两碗清粥上了桌,一碗有些发黄,这是严鹤仪的,另一碗的颜色则格外深,上面还飘着些黑乎乎的小点,这是元溪的。

  “有些糊了,但...但是看着应该还能吃。”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严鹤仪用勺子盛了一小口,送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

  没想到,这微糊的粥竟是格外好吃,稻米的清香配上锅巴的味道,比寻常白米粥还要好吃上数倍。

  严鹤仪一脸惊喜地对着元溪道:“好吃哎!”

  元溪闻言,原本有些窘迫的脸恢复了正常,也低头尝了一勺。

  他把锅里看着还行的粥都盛给了严鹤仪,把那些糊得不成样子、甚至已经粘在锅上的粥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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