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甜粽子与咸粽子 (1 / 2)

  坦白来讲,这话倒也没错。

  犹记得初见那一日,元溪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自己湿了帕子给他清理伤口,擦到大腿上那一处之时,胸口那一颗平静了二十年的心,从那以后似乎便乱了方寸。

  不不不是见色起意,只是...嗯...确实...怎么说呢...算了,听着挺像是在狡辩的。

  试问,这样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掉进自己怀里,有哪一个人能够不动心?

  不过,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从见到元溪的第一眼,严鹤仪除了心动之外,更多的应当是心疼。

  他总觉得,这个清瘦的哥儿虽然出身富贵,但却似乎没有被好好放在心里过,起先在自己面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虽然总是闯祸,心里却敏感极了。

  找了这么多原因,严鹤仪还是搞不太清楚。

  总之,喜欢一个人,似乎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吧。

  他反问元溪:“你呢?”

  元溪很诚实:“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不清楚,上巳节的时候知道的。”

  严鹤仪:“上巳节?”

  元溪又想起了那一日,被严鹤仪「辜负」的一大捧芍药花,撇了撇嘴:“当日我问过了,哥哥拒绝了我。”

  严鹤仪顿时觉得冤枉极了:“问过了?我还拒绝了?”

  元溪拧着眉头,做出一副生气了的样子:“我就说嘛,哥哥是个大木头!”

  “大木头”转动着自己的木头脑子,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拒绝过他,只得心虚地给他喂了口粥。

  昨日,元溪摘回来一大篮子桑葚,吃不完怕坏,严鹤仪想着做成酱,能放得久一些。

  桑葚洗干净,放在石舂里捣碎,然后用小砂锅慢慢熬。

  熬得很粘稠之后,在一旁放一会儿,等到不太烫了,再往里面加上几勺蜂蜜和砂糖。

  等到桑葚酱完全晾凉,便可以在罐子里装起来了,虽然加了蜂蜜和糖,吃起来也是酸甜适宜的,在阴凉处能放上好几天。

  只是,严鹤仪家的这一罐子桑葚酱,怕是放不了几日。

  元溪吃罢晚饭之后,抱着这个罐子坐在院子里,严鹤仪洗个澡的功夫,便空口吃掉了大半罐子。

  他吃得满嘴紫,揽着严鹤仪的颈子便是一顿亲,把桑葚酱也抹了他一脸。

  严鹤仪抵了抵元溪的额头:“小祖宗,你这不叫亲,叫蹭。”

  元溪不服气:“怎么不叫?”

  严鹤仪失笑道:“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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