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月饼 (2 / 2)

  “所以,”严鹤仪拨弄着元溪的眼睫,“今日你一整天都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个?”

  白日里,这人乖得跟什么似的,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见了,必然以为这是个文文静静的哥儿呢。

  元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又道:“也不是,同哥哥成亲,我太欢喜了。”

  严鹤仪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也欢喜。”

  “那咱们应当怎么样?”

  “别怕,”严鹤仪的手从元溪腰上滑过,停在了他绣着吉祥纹样的腰带上,“先从脱衣裳开始。”

  腰带系的结很规整,严鹤仪费了一番功夫才解开。

  平日里两人晚上都只穿着里衣睡觉,元溪时常坦着胸口跑进跑出,更何况还一同沐浴过,抚慰过,早就算得上是坦诚相见了。

  这一回,严鹤仪却觉得紧张得很,元溪也不敢乱动,任由严鹤仪给自己脱外衫。

  给严鹤仪解腰带时,元溪手忙脚乱地给打了个结,费了好大功夫才解开,等两人脱得只剩里衣之时,都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了。

  折腾了这么久,严鹤仪实在是忍得辛苦,迫不及待把人拢进怀里,一双手在元溪身上揉捏着,细细感受怀中人的颤抖。

  “哥哥,”元溪抬起有些湿润的眸子,“会很疼,是不是?”

  “这也是盛哥儿同你说的?”

  “嗯......”元溪略显期待地盯着他,“盛哥儿说得这个,也不对,是不是?”

  严鹤仪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柔声道:“好像真的会疼的,元溪。”

  “尤其是头一回。”

  元溪一听这话,手里不自觉地攥紧了严鹤仪的里衣,嘴巴开合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似的道:“没事儿,哥哥轻一些就行了,我...不怕疼。”

  小祖宗最怕疼了,这一点严鹤仪还是知道的,他甚至因为这一刻的不忍心,动了干脆不做那事儿的念头。

  两个人亲昵了这么久,元溪也已经情动,他见严鹤仪停住,便靠过来亲了上去,两人结束了短暂的担忧,又开始纠缠在一处。

  高处的烛台上,半年来一直在晚上燃着一支蜡烛。

  今日,黄烛变成了红烛,上头刻着双喜字,滴下的烛泪也好看了许多。

  一支也变成了两支,把人照得更清楚,即使拉上一层绯红的纱幔,也只是让那烛光更柔和些罢了。

  严鹤仪从未觉得元溪的肩头竟如此细腻,薄薄地笼着一层烛光,里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褪了下去,胸口、肚脐、腰窝,渐次被烛光浸润着。

  同样的,严鹤仪脱下里衣后的线条也格外撩人,如褪了些色的黄铜,从里头透出力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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