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月饼 130(2 / 2)

  风暂时止息,外头静了下来,只有不知哪片草地里的蟋蟀猛不丁地叫了几声。

  屋外静了,屋里也静了,只剩下两人长长的喘息声。

  喘了几口气儿,严鹤仪又低头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轻声问道:“还疼么?元溪。”

  “有一点儿......”元溪声音还是颤抖的,垂着眸子不敢瞧严鹤仪,“不过,还好。”

  严鹤仪把两人沾了痕迹的里衣拢在一处,又披上喜服的外袍,翻身下了床。

  他给元溪往上扯了扯被子,“我去烧点儿热水,咱们洗个澡,乖乖等我,别睡着了。”

  “还要洗澡啊?”元溪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脸颊的红晕还没褪。

  严鹤仪探了探他的额头,“是啊,得洗澡,不然会发烧的。”

  “为什么?”

  严鹤仪结结巴巴地答道:“牛...牛二同我说的,他说同盛哥儿第一回 时,不知道这事儿,洗澡洗得不仔细,盛哥儿便发烧了。”

  元溪那头,婶娘们派了盛哥儿去教,严鹤仪这头,便是派来牛二给他传授经验,毕竟两人家里头都没有长辈,这些事儿若是不提前说说,洞房难免闹出笑话来。

  他们又不像镇上那些家中富裕的公子少爷,能有经事的贴身仆从指导,或准备个什么所谓的「压箱底」来供新人研读,便只能靠口口相传了。

  元溪身上没力气,便又耍起了脾气,严鹤仪索性抱着他去厨房,一寸寸给他仔细洗了澡,又用棉布和外袍裹好,塞进了被窝儿里。

  做完这些,两人才依偎着沉沉睡去。

  严鹤仪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其实再醒来时,才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元溪也跟着醒了,一双手不老实地胡乱摸着。

  似乎又热起来了。

  古人讲「春宵一刻值千金」,严鹤仪此时才深刻领悟其中的乐趣。

  诚不欺我。

  就这样睡睡醒醒,还好刚才热水烧的多,够再洗个两三回的了。

  窗外风又刮了起来,直到天光乍亮,它才慢慢地停歇。

  睡到日上三竿,严鹤仪醒来就觉得身上还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吓得元溪赶紧往床里头缩了缩。

  一整天,元溪都吵着腿软,吃饭要严鹤仪端到床边儿来喂,去院子里喂鸡都得让严鹤仪抱着自己。

  ——

  成亲没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月亮一天圆似一天,终于成了个大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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