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蛋黄粥与大馒头 (2 / 2)

  最后,首行就变成了「严鹤仪」这三个字。

  “严鹤仪:  我去很远的地方给富贵人家当夫郎了,你且再寻一门亲事吧,刚成亲没几日,还算得上新鲜,不会找不着夫郎的。

  勿念。”

  这张纸条是从那个话本子上撕下来的,上头的画很清晰,画的是正好是书生同花魁在青楼里解衣欢好时的场景。

  第77章 蛋黄粥与大馒头

  什么叫去很远的地方给富贵人家做夫郎了?

  什么叫刚成亲不久, 我还算新鲜?

  严鹤仪感觉一股血直冲天灵盖,他缓缓坐到地上,斜倚在床边儿, 手里捏着那张纸,反复地看着上头的每个字。

  不得不说, 小祖宗这一手字写得是真好, 自己就算是再练上几年,也未必能与之相较。

  划掉「哥哥」两字也便罢了, 竟连「相公」也划掉了,直呼自己大名,这是不愿自己做他相公了?

  这张从话本子上草草撕下来, 边缘跟团子啃得似的,画着如此绮丽缠绵「春光」的破纸,竟算是和离书不成?

  连落款都没有,格式也不规整, 家中重金请来的老先生,便是这么教学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顾大妈隔着栅栏喊他,严鹤仪才回过神来,他撑着床沿站起,仔细拍了拍身上,虽然家中日日洒扫, 地上很干净,并没有沾上多少灰尘。

  团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冲进屋子没头没脑地跑了一圈儿, 许是没瞧见元溪, 便只得退而求其次, 绕着严鹤仪的脚亲热示好。

  严鹤仪裹紧身上的袄子,神色如常地走到院子里,对着顾大妈温声道:“元溪有事儿出门了,您别担心。”

  顾大妈仍不放心,“出门了?他自己么?”

  “是。”

  “他不是家中无人了么?”顾大妈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是去镇上了?什么时候回来?”

  严鹤仪只捡了后头的问题回答,“不知道,也许晚上就能回来,也许得过几日回来,应当不会太久。”

  顾大妈显然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语气中掺了些许责怪,“他这个人冒冒失失的,又不会照顾自己,这天儿愈发冷了,怎的能让他独自出门?”

  “是啊,”严鹤仪低声对自己嘀咕着,“怎的能让他独自出门?”

  复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音:“是我想的不周到,您别着急,最多几日应当就回来了。”

  顾大妈倒也不是真的有意责怪严鹤仪,只是担心元溪罢了,“成,大妈刚才语气硬了些,你别见怪。”

  “不会,顾大妈。”

  “快入冬了,记得把厚袄子找出来晒一晒。”顾大妈刚想进屋,又回过头来嘱咐了一句,“我这几日无事,给你跟元溪都做上了袄子,棉花塞得足足的,保准儿暖和,再有个几日便做好了,等元溪回来正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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