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开盲盒吗?(一)169(1 / 2)

  他亲眼所见,秦庭在收到解药后,晃了晃罐身:“不会是更烈的毒药罢?”

  送药的是玄七,兴许是收到过凤九渊的暗示,对秦庭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爱喝不喝。”

  谢玹在屋外站了一会,盯着秦庭把药喝了,而后步子一转,往监造司的方向去了。

  许久之前,他本想去府衙打探一下李景扬的死因,被突然到来的李徵打断。细细想来,也许是李徵故意在这个节骨眼截住他的。

  死的是他李家的人,李徵是最有资格管的,或许,他还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如今几天过去了,李缙失踪,兵部侍郎李徵下永州一事在明面上也没什么消息,谢玹思来想去,觉得李徵这一回,可能是来收拾他那便宜爹的。

  若非如此,怎么到现在都没看见人影?

  檀夏近些天也忙得脚不沾地,主要是在帮谢玹驿馆监造司两头跑。

  临近开工,冬天最后的一阵寒风也被春覆盖过去。工部的余潜与顾时清为了此事不出岔子,特意一同搬到了监造司,起居都在那里。

  谢玹心中也对此事挂念着,偶尔也会在顾时清那儿留宿——不过人小顾可比那几位神仙似的人物好拿捏,说放弃便放弃,说不纠缠便不纠缠,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自己的舌头被剪了就是了。

  除了偶尔在背对他时,谢玹能感受到灼灼的视线外,其余的,倒也没有太过逾矩的地方。

  但为了避嫌,谢玹还是去和余潜挤了一个屋。这老头古板得很,听说谢玹要和他睡一起,说什么也不干,一口一个小殿下一口一个金枝玉叶,万不可住在这般艰苦之地。谢玹好说歹说才劝住余潜。

  一来二去,谢玹也嫌余潜念叨,干脆就让人在监造司的偏院里扫了一间空闲的屋子出来,自己与檀夏搬了过去。

  这事儿表面上说起来,只是开凿运河,连通杭州与永州的水运,消耗国力为民谋福祉,事实上却复杂得很。

  虽说前有谢玹那“以雇佣代徭役”的主意,但翻开青史,历朝历代哪一位史官不说此事是劳民伤财的大事?若谢玹不重视,闲话可就多了……至少给某些人看看他在重视也好。

  再者,太后知道修运河是为了从世家、尤其是李缙手中榨取油水。如果此计能成,还能分化各个世家的势力。

  不然当初为什么以李党牵头的世家们都极力反对?甚至为了阻止修运河,还想过在永州暗杀谢玹——虽然不知道被什么事挡过去了。

  这足以证明太后的决心。太后顶着压力将这件事交给谢玹,怎么说谢玹也得办的漂漂亮亮的。

  如今,这个永州就像一个天然的旋涡,将所有黑暗之物吸附进来。

  亟待它再也无力吸附。

  不过,让谢玹决定搬出驿馆住去监造司的,还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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