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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走过去,看了一眼他的车,笑着说,“你这也太高调了。”

梅遥知开了车门,说,“没关系,我今天就是来刷脸的,谦修临走前让我照顾你。”

两人虽然看着熟,但还有一定的空气在。周围人在背后议论,慕晚也懒得想,上了梅遥知的车。

提到柳谦修,慕晚嘴角一扯,上了车拉了安全带,她说道,“你可别这么说,跟遗言似的。”

梅遥知哈哈笑起来,说,“什么遗言,不过是谦修不在,我帮忙照顾一下而已。他今天晚上就到了。”

慕晚应了一声。

梅遥知常年纵横欢乐场,不是个会冷场的人,甚至有些话痨。慕晚虽是个配角,但也算是娱乐圈的人,两人还算有话题聊。

“说起来,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见你。”梅遥知道。

“有次游艇聚会我见过你,你竟然还能认得出我?”慕晚有些惊讶。

梅遥知开着车,道,“人太多了,我认不出,但对于长得漂亮的,总会有些印象。”

“对,就像我,人太多了,我也只对有钱的有印象。”慕晚回道。

梅遥知又笑了起来。慕晚说话很灵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灵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怪不得柳谦修会喜欢。

不过一个小时,两人到了梅宅。再来梅宅,即使没有柳谦修在,慕晚也没觉得有任何得不适感。这倒不是她多会适应,而是梅家人待她很好,有种自然的亲和,让她十分舒服。

吃过饭后,梅老太又组了麻将局,一家人围在一起,又开始搓麻将。

老太太一边摸着牌,一边看了一眼家里的坐地钟,问了一句,“谦修应该快到了吧?”

其实慕晚已经盘算着时间到了,刚刚摸牌都有些急,听了梅老太的话,她倒是稳下来了,应了一声,道,“差不多了。”

说话的功夫,梅遥知放了牌,慕晚一推,“胡了。”

梅老太哈哈笑起来,看着梅遥知愣住的神色,笑着道,“晚晚的运气是没得说。”

慕晚笑起来,边摸着牌边道,“那当然,不然怎么能遇到谦修。”

小姑娘人美嘴甜性格好,而且大方稳重,梅老太心里更是喜欢。慕晚说话间,手机震动,她眸光一动,拿了手机,心脏的血液霎时间冲向了全身。

“是谦修的电话。”

“这个谦修,现在打电话都不先给外婆打了。”梅母笑着打趣。

“以后还是晚晚陪伴他的时间长,有什么好分先后的。”梅老太慈祥地说,“晚晚你去接吧,过会儿他会再给我们打。”

慕晚也没客气,点头应了一声后,起身离开。

她站在梅宅客厅外的走廊,走廊窗户大敞,外面星空闪烁,一轮圆月高悬。慕晚接了电话,手掰着窗台,笑着问了一句,“喂,你到了?”

“嗯。”柳谦修人离着她远,声音也像是变远了,像是从月亮里传出来,带着些孤寂感。他应了一声后,问道,“在干什么?”

“在梅家,刚吃过饭,搓了会儿麻将。”慕晚长舒一口气,问道,“你刚到了还没有休息吧?”

“嗯,打过电话就会去休息。”柳谦修道。

说完之后,电话两端皆是沉默,对方像是都没有什么话可说。

窗外吹进些热风,将她发丝吹到脸颊边,搔着有些痒,慕晚先开了口,跺跺脚说,“你刚离开,时间就过得慢了。二十几个小时,煎熬死我了。”

她的话说得没什么重点,说完后,就笑了起来。在她笑着的时候,柳谦修说了一句。

“我想你。”

心像是被灌了蜜,然后又封了口,慕晚能看得见想象得到蜜有多甜,但她尝不到。她舔了舔唇,低头看着脚尖,说,“我也想你,但隔着电话线,想也没什么用。我就想摸摸你,抱抱你,跟你在一起。”

异地恋真苦,还得苦两周。

“以后不会了。”柳谦修保证。

慕晚又笑了起来,她说,“那你好好忙你的事情,忙完以后我们就在一起。我帮不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不分心。但一接你电话,就觉得惆怅了起来,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也忘了。去他妈的,我才不说那些话,我就我想你快点回来。”

“嗯。”柳谦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开心就好。”

“我会尽量过得开心,你也要快点忙完事情回来。”慕晚说完,叮嘱道,“你给外婆他们打个电话,就去休息吧。”

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他应该也挺累了。

“好,我爱你。”柳谦修说。

三个字像“你今天想吃什么”一样平平无奇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慕晚倒是听愣了。她刚刚沉寂下的心又喧嚣了起来,踢了踢地板,慕晚声音里带着些娇气。

“你这人真是的,这样我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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