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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微皱眉,父亲就是这样叫自己的。

高璋手下稍微用力,将秦峥揽在怀中,俯首望着她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不管你以前叫什么,以后就叫阿诺便是。”他停顿了下,盯着秦峥又道:“也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以后便只是我高璋的女人。”

说完这些,他放开秦峥,走到一旁,脱了铠甲并外袍,顷刻便露出坚实的胸膛,只下边穿了一条裤子。

他的黑发粗长狂莽,随意披散在背上,上身成倒三角形,肩膀宽厚,胸膛上的几块胸肌结实发达,腰部紧瘦有力,那绑着裤子的腰带随意挂在腰际,随着他的走动露出了劲瘦的跨部。裆部那里鼓鼓囊囊,仿佛有什么喷薄而出般。

秦峥不是没见过男子的,至少前面单言就是一个,不过此时看了高璋的上身,却不由做了一点比较。很快便明白,南蛮人生来比大炎人高大健壮,体型自然更为壮观。她想起这些,却是想到,或许这也导致了大炎人在南蛮人面前的毫无阻挡之力吧。

高璋见秦峥盯着他瞧,眸间倒是染上一丝兴趣:“大炎的女子,何时学得如此大胆,竟然能盯着男子的身体如此探究”

秦峥体力不支,重新坐会杌子上:“这营帐里就将军一个活物,我不看你,还能看什么。”

高璋点头:“说的也是。”说着这话时,他深邃冷酷的眸却仿佛有点灼热,他几步上前,猛然将秦峥拦腰抱起。

秦峥猝不及防,只能抓住他的肩膀来防止自己再次被扔下去。

他的肩膀坚硬平滑,秦峥的指甲几乎不能掐进去。

高璋懒腰抱着秦峥,来到了那唯一的床上,将秦峥横放在床上,又将那本线状的行军书扔在一旁,然后自己也挨着秦峥躺下,口中粗哑地道:“睡吧”

秦峥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想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会做什么。可是许久之后,身边男子渐渐呼吸转粗,竟然睡了过去。

她轻轻侧过脸,看向高璋,却见高璋睡姿良好地平躺在床上,两手放于腰际两侧。

她松了口气,也闭上眼让自己睡去。

也许是太过疲惫,秦峥很快便睡去了,却仿佛很快又醒了来。醒来时,却见自己正站在春寒料峭的校场上。校场上,有一个男子骑着一匹马,马后面托拽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秦峥定睛看过去时,见那被拖拽着痛苦不堪的人赫然正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满脸是血,颤巍巍地伸出手,伸向秦峥,口中蠕动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峥忙跑过去,要抱起父亲,可是一个马鞭却忽然甩在自己面前,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她抬头望过去时,却是高璋,两眸森寒地望着自己,犹如鬼魅一般。

秦峥心底忽然涌现出无名的悲伤,和难以抑制的愤怒,她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

耳边骤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发什么疯”

秦峥陡然睁开眸子,却发现周围很黑,黑暗中,一个男人用比夜色还要暗上几分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秦峥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梦。

高璋瞪了她一眼,俯首狠狠地咬了她的唇,然后才翻身过去,自己继续睡去了。

秦峥却是再也睡不着,睁着双眸,一直到了外面有鸡鸣声,这才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有阳光从羊皮帘的缝隙里射进来。营帐内是极暗的,于是这点阳光便清晰明了的几条直接照在床上,在这光线之中,隐隐有些许细尘在飘荡。

身边的高璋已经不见踪影,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惯常的哈欠,便听到外面有口哨声以及操练声。

想来作为一个大将军,高璋每日早上也是要晨练的吧。

秦峥挣扎着要起身,却觉得下边有鲜血汩汩流出,她皱眉望着自己脏污的裤子,以及那个染了血迹的虎皮毯子,感到这事情真是不妙。

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道:“姑娘,方便进去吗”

姑娘秦峥愣了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是称呼自己的。当下她只能道:“随便。”

这营帐不是她的,她也不过是一介女奴。

于是那羊皮帘子便被掀开来,一个普通兵卒打扮的男子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开炉饼以及一碗肉粥。男子低着头,恭敬地将托盘放在小桌子上,然后跪在那里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声音倒是熟悉,秦峥很快认出,这就是那个打了她一鞭子导致她脸上留下伤疤的火头夫。

火头夫显然也感觉到秦峥的疑惑,当下跪在那里,战战兢兢地道:“属下名叫张截,属下得罪了姑娘,自知有罪,特意来是侍奉姑娘,从此任凭姑娘差遣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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