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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被天子召唤的各路将军闻言,也不免觉得诧异,各自和家将一番商议后,最终决定,还是得去敦阳。如果不去的话,难免有谋逆之嫌疑。不过大家前去敦阳,自然是小心谨慎,身边挑选了军中功夫了得的卫队,身上也藏了护心软甲等物,只把那寻常袍子穿在外面。

于是不过几日功夫,天下诸位,都齐齐往敦阳赶去。

待到了敦阳,大家有的碰了面,都是相熟的,不免惨然一笑,看着那偌大的敦阳城门,想着不过一年多的功夫,这敦阳城数度易主,如今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原处。

但只盼,他们不会落到昔日路老将军的那步田地。

当下也有人想起路放,想着这么一个大小伙子,这都折腾得什么,把南蛮赶走了,如今却是要被讨伐了,当下不免对路放心中充满了同情。

车骑踏入敦阳,踏在敦阳城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时有寻常百姓扫过一眼,却是再无兴致看了。来来去去,都是高头大马,今日是这家,明日是那家。经历了这许多血腥场面,他们都知道活命要紧,那好奇心早已消磨尽了。

孟南庭早已派了人马前来迎接各路将军,于是分别安置在驿馆之中,说是今晚设宴,款待远路而来的将军。

众位将军面面相觑,便提议道,他们要面见的是皇上,不是孟南庭。

说到底,他们也心存了一线希望,要攻打路放的不是皇上,而是孟南庭,孟南庭假传圣旨而已。

毕竟,谁也不愿意和路放对上。

路放如今手下底下三十多万的路家军,那不是好惹的。

不过孟南庭很快回复了,晚宴上,皇上自然会露面。

大家听了,半信半疑,但人都已经来了,也只好等着了。

到了晚间时分,大家陆续入了宫,入了宴席,却见弦声袅袅,有舞女翩翩起舞,好一派繁华盛世的景象。孟南庭独坐在虎皮椅上,一旁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子云若公主,最中间的一个龙椅却是空着的。

众人之中,便有镇西将军上前问道:“不知道皇上何时出来,也好让我等拜见。”

孟南庭抬手,笑道:“不急,皇上自会来的。”

众人望向云若公主,却见云若公主垂着眸子,安详淡然,只是脸上瘦弱,眼底隐隐有红血丝。

于是大家不说话了,想着云若公主既然安在,那皇上必然会来的。谁都知道,皇上对这个妹子的疼宠。

于是大家觥筹交错,假装欣赏这弦乐之声,品那妖娆舞姿。

酒过三盏,依然不见皇上出现,这下子是平定将军上前道:“不知道我等何时才能面见圣上”

孟南庭闻言,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道:“已经派内侍去催了,皇上想来很快便到了。”

这个“催”字,众人听在耳中,不由暗暗品味一番,然后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大炎算是亡国了吧。

云若公主见皇兄久不出来,也是微微蹙了峨眉,当下起身道:“云若亲自去请皇兄来。”说着,便不等孟南庭说什么,径自去了。

当天下诸将陆续到达宫中的时候,大炎的皇帝,正要迈出寝殿,却忽然发现暗影之中,有一个人走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见了那人,却是心神俱震,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几次眼,终于扶住一旁的案几,颤声道:“路放,你,你怎么会在”

路放穿着玄色长袍,挺拔若松,面无表情,眸中深沉如海,整张脸面映衬在昏暗之中,犹如索命阎罗一般。

他一步上前,平静地道:“刘安,我是来为路家上下二百三十口来讨命的。”

这皇帝刘安见此,强自撑起精神道:“你可知道,如今摄政王已经纠结兵力,要围困你落甲山,如今你竟然还敢来实在是狂妄至极”

说着时,他便要高声呼救,可是路放却一步上前,掐住他的咽喉,冷声道:“你若想喊,那就喊吧。”

刘安顿时无法呼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嘶嘶”之声,他惊恐的眸子抬眼看过去时,却见路放眸中闪着彻骨的冰冷,嗜血的残酷。

路放张开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冷笑道:“刘安,怎么办,我不想一刀杀死你。”

刘安听得这话,总算是抱了一线希望,忙费力地点头,眼中尽是妥协。

路放见此,便放开了掐着他咽喉的手。

刘安得了自由,大口地喘气,结结巴巴地道:“路放,你想要如何,朕都能答应你。你想杀孟南庭是吗朕这就下令”

他说完这个,却见路放面色森然,不由心中一凛,忙改口道:“还是你想娶云若公主没关系,你想娶,朕让她改嫁,这就改嫁给你你便是娶妻了,拿去当妾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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