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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也深吸了口气,她抬首望着已经不再一身金光闪闪的何笑。

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嘟哝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酒量太差”

何笑挑眉:“酒量这和酒量有关系吗”

段青听他这么说,面上那愧疚的神情渐渐散去,半响,她忽然迸出一句:“我就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喝葡萄酒也能醉更没见过醉酒后还能乱性,酒醒了后什么都不记得的男人”

何笑闻听,眸中微动,他忍不住上前,掐住段青的肩膀虽然他事实上想掐的是她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咬牙:“是说那一日我们踏雪赏梅的时候,你我”

他脸红了下,有点说不下去。

因为他实在是没印象了。

段青抬起手,拂开他掐住自己的手:“我能说,我还要生气,怪你酒后乱性,乱性后一抹黑不认账吗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吗”

何笑语塞:“我们真得是在那日雪地里”

段青也是恼了,退后一步,道:“当日为你赶马的是哪个金衣卫,你去问问不就是了我当时也不曾想到,你根本是不知道”

何笑想了想:“是王月荣”不过王月荣潜伏在十里铺十几年,后来因为设陷阱害秦峥,已经被处决了。

何笑愣了一下,王月荣吗难不成王月荣一直知道秦峥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却从未开口说话,他什么意思心存不满,故意希望他们父女相见不能认

不过此时此刻,何笑纵然有万般疑问,也没法去问那个死去的王月荣了。

段青见他在那里左思右想,不由越发无语了,叹息摇头道:“既然找不到证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当那个孩子是一人的吧,左右也是一人养了她十八年。”

何笑忙摇头:“不不不,我相信,我从来没不信啊,秦峥就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没错的”

段青仰首望着他:“如果你相信那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的人要抢走她的儿子,使得她母子分离有你这样做外公的吗”

何笑从来不知道自己当过父亲,如今一下子成为了外公,他有点不适应。

他想了下适才见过的那个小娃儿,已经被那个小娃儿洒在自己身上的一泡尿,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那个小娃儿是他凤凰城的骨血,是他凤凰城的传人。

他其实已经有了子嗣,可以继承凤凰城了。

那几个如今抱着小娃儿乐呵呵地逗着的老人家,再也不会逼他了。

何笑忽然绽开一个笑来,事实上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法笑了。

他笑叹了一声:“段青,不要想那么许多了,如今我们该做的,难道不是设法让秦峥喊我一声爹”

段青眸光一闪,低首道:“怕是难”

虽然不过是几次见面,可是段青却看出,秦峥对其养父感情极深。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秦峥知道真相,她会作何感想

她第一件想到的怕并不是何笑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为秦一人不值,为秦一人叫屈。

她把秦一人当做父亲,她会觉得自己的父亲被愚弄了,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最大的悲剧,甚至会进产生痛恨自己和何笑的想法。

何笑见段青的神色,骤然也明白过来。

良久后,他抬首又看了眼秦峥的方向。

夕阳已经彻底被淹没,天色昏暗而低沉。

秦峥依然倔强地立在那里,仰首望向城门方向。

距离这么远,何笑看不清楚,也无法猜知此时秦峥的想法。

何笑低首叹了下,道:“你我是对不住一人不过女儿,我是一定要认回的。”

况且,此事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渴盼了十几年凤凰城继承人的七大长老,可不是吃素的。

二十多年来,何笑第一次见到他们走出那个禅房,只为了早一刻看到那个一周岁的小娃儿

秦峥凤凰城摆出一副拒客姿态,也就不着急了,干脆站在那里等,只等了片刻功夫,便见那栈桥的木板被一点点放下,少顷,有一个金衣侍卫上前,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城主有请。”

秦峥和路一龙对视一眼,便要上前,谁知道那金衣侍卫却道:“城主有令,只能大渊的皇后进去。”

路一龙眸中微怒:“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峥急了一路,此时追到这里,反而不急了,她淡声对那金衣卫道:“我要在这里等一等,稍后自然会和你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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