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名的文章一定是找人捉刀代笔所作,我见过此人字迹,跟这篇文章的笔迹一点都不一样!我敢肯定,此人一定作了弊!” 20(2 / 2)

  “谁知道你使了什么诡计……”陈东齐外强中干地嘟哝了一句,悄悄在袖子上抹掉手心的冷汗,避开了危险话题,“不管怎样,从字迹比较上看,这篇文章绝非你所作,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这就更简单了。”王臻华从容一笑,“容我当场写字一幅,大家一辨即可。”

  “来人,笔墨伺候!”陈东齐一派大家风范扬手一挥,朝着王臻华怜悯地叹了一口气,就像在看一个病入膏肓却毫不自知的可怜蛋。

  陈东齐过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富贵日子,但书院可没有僮仆贴身伺候,仅有的几个粗使下人也只是院子里除草扫院的,每日的活儿都是天不亮就干完,白天怕打扰学子读书,从来不露面。

  所以陈东齐这一声极有派头的话喊出来半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场的学子们不乏高门富户之辈,一开始或许没反应过来,但都不是笨人,很快回忆起来白羽书院的特别规定,俱都正经八百地咳嗽望天,坚决不承认自己也跟陈东齐一样犯了傻。

  普通人家出身的书生们更是毫不客气的嗤嗤笑了起来。

  陈东齐站在中间,被嘲笑地脸色通红。

  王臻华十分厚道,没有跟着落井下石,还主动提议道:“罢了,我去找人借一套笔墨纸砚罢。”

  陈东齐自然也明白过来自己丢了丑,王臻华的好心解围,陈东齐只当对方憋着坏心肠,心里不知在怎么笑话他,恼羞成怒道:“别忘了你身上还担着嫌疑,这么主动请命,莫非是要畏罪潜逃吗!”

  这话一出,原本还站在陈东齐一边的,也不由反感起来,“这人怎么好赖不分……”

  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瞥向陈东齐的眼神鄙视而嫌弃。陈东齐脸涨红得都要滴血了,“这小子惯会装乖骗人,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谁在装乖骗人?”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

  陈东齐一腔怒火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个巧言令色骗人钱财,三言两语挑拨众人反目,颠倒黑白的欺世盗名之徒——王臻华!”

  老先生在一个年轻人的掺扶下,缓缓走来,“我倒是不知道,书院何时招进了这样本事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招来了庞老先生。庞老先生是总管南园的夫子,一向不怎么理事,怎么今日被惊动出来,难道这王臻华当真是作弊的?

  庞老先生抬了抬手,示意身边的年轻人放开,独自拄着拐杖上前,“你就是王臻华?”

  王臻华没想到庞老先生第一个问的就是她,忙抱拳一礼,“正是学生。”

  庞老先生的视线在王臻华身上定了一会儿,大拇指在拐杖龙头上摩挲了一下,“虽说清者自清,但三人成虎,流言噬人,这种事早辩清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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