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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今天休班,他们可以直接过去。

抓紧时间是对的。

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保证刘恬臻的翻供成立,为了稳妥起见,目前刘恬臻翻供的打算还没有向外界透露。除了律师方面和何阅,连刑侦局都不知道。

因此何巍朋现在还认为刘恬臻愿意为自己顶罪,心里没有警惕,见面时就不会有什么防备,说不定能套出一些消息。

时间拖久了,被他发现了不对,就又是一场麻烦。

放下电话,对着镜子,熊小时费劲地开始打理她乱蓬蓬的卷毛,而门外,收到她短信的的何阅却已经开始敲门了。

他越催,她的头发越梳不开,发根发尾全都打成了结。

她一拍梳子,顶着一头快要爆炸的头发,跟只真的小熊怪一样猛地打开门:“催催催!催什么催!”

“牛奶。”

何阅完全没被她吓到,伸手拎着一盒奶贴到她脑门上。

“大叔让我拿给你的。”

等熊小时接过去,他低头看了一眼熊小时的头发:“辛巴的毛都比你的整齐。”

说完以后,他不顾熊小时还堵在门口,边在自己目光的高度水平的左看右看,边挤开奋力推着他的熊小时、拖着他的拖鞋往里走:“我刚才发现我家里的冰箱空了。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能填肚子的东西?”

熊小时蹦起来:我还在这儿呢!!!

何阅保持目光的水平高度:看不到。

……

因为何阅实在太烦了,熊小时只能打开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快速地煎了个鸡蛋,往上放了几根被虫子蛀过的烂生菜叶。

何阅打开冰箱,指着里面的一大块火腿::“不夹肉吗?”

熊小时举起刀。

何阅看着刀刃上闪烁的银光,把手慢慢从冰箱门上放开。

但熊小时并没有把刀放下。

她举着刀,一步一步走向何阅,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人有用这个人有用这个人有用”麻痹自己,边按住还没闭合的冰箱门,从里面把那块她昨晚没舍得吃的火腿肉拿出来,超常发挥出她的刀工,切下了薄如蝉翼的一片。

接着,她用力把那片肉甩到烂菜叶上,然后手握住刀柄,看向何阅:“够、了、吧?”

何阅往后退了一步:“…………哦。”

几分钟后,三明治做好,熊小时利索地洗好锅具,跑回卫生间接着梳头发。

“你这得梳到什么时候去?”

吃着三明治站在厕所门边,何阅看了一会儿,把最后一口咽下去,拍掉手上的面包渣:“梳子给我。”

“你会梳头发吗?”

虽然嘴里这么问,但熊小时梳得胳膊都酸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把梳子交了出去。

“我每天都给辛巴梳,你的头发比它的毛好梳多了。”

“不是说它的毛比我整齐吗?”

“但是你不会乱动。”

…………

混吃混喝又撸了毛,何阅回了家,换了套简单的衬衣和西裤又走了出来。

这种衬衣掖到裤子里的正式穿法,把他本来就很长的腿显得更长了。走在旁边,熊小时总想把他的裤腰拽低一点,不然她总觉得她比他的裤腰高不了多少。

但她左手拿着他的西装外套,右手拿着他的公文包,活脱脱一个被老板压榨的小助理,根本腾不出手来拽他的裤子。

……

30

在约定好的时间,他们在何巍朋家的楼下碰到了来迎接他们的何巍朋。

他身高一米八,腰身挺拔,剑眉星眼,不能说是英俊,但外貌整体看起来很不错。如果没有何阅这种人在旁边站着,应该也算是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难怪刘恬臻曾经对他那么的死心塌地。

而把所有光芒都吸引过去的那个人伸出手:“何先生,你好,我是刘恬臻的代理律师,我叫方政。”

熊小时冷眼看着,这个假货比真货像律师多了,说话字正腔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精英、我很专业”,连嘴角挂着的笑容都职业得不得了。

她也上前一步,向何巍朋介绍:“您好,我是律师助理熊小时,今早跟您联系过的。”

何巍朋也向他们问着好,带着他们回了家。

倒好茶,仔细看过了几分授权文件,他露出了焦急关切的神色,望着何阅:“方律师,恬恬还好吗?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她。”

“她在父母家里。”何阅不紧不慢地说,“就像电话里说的,没有什么要紧事,已经得到了受害人家属的谅解,不出意外,可以申请缓刑。只是想找你再侧面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避免到时候出现什么我们不清楚的意外。”

“那就好。”何巍朋松了一口气,“恬恬也不是故意的,能得到谅解,太好了。”

喝了口茶,他很配合得开始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医院,直到天亮才回家。到家以后,就发现恬恬的情绪不对,我问了好久,她才哭着告诉我,她开车撞了人,可是因为太害怕,没敢报警,直接开车逃回了家。我知道肇事逃逸是很严重的罪,所以就劝她去自首。到了下午,恬恬终于同意了,我就陪她一起去了交警大队。后来刘叔叔知道了,请了律师接手了恬恬的事,我就被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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