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 2)
刘彻瞥她一眼,继续喝茶。
卫莱也没指望他会立即问,豆浆端上来,端过去让他扫一眼,“是不是以为黄豆熬出的水?没想到是这个吧。想喝吗?想喝也没有。”缩回去一口气喝完,“这东西做出来至少得四个辰。”
刘彻那句“朕现在就命人去做”憋在了喉咙里,堵的喉咙生疼,愤愤道:“朕就不该来看你。”
“只是来看我,您自个信吗?”卫莱轻哼一声,骗鬼呢。
刘彻心梗,这女人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怎么就不能来看看她?司马迁不会把他写成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吧。
真是那样他可得跟他爹聊聊,身为史官怎么能凭自己的喜胡乱写。又不是写辞谱曲,多用夸张修辞手法。
卫莱见他沉默,撇了撇嘴,起身出去。
刘彻回过神,无奈的地说:“你不能安分一会儿吗?”
“洗澡也不行?”
刘彻噎住,无力地摆摆手,赶紧滚。待她走远,召开春喜询问他卫莱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
春喜当真有记,还是春陀提醒的他,陛下脾气大,卫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他们这些当奴婢的要想日子过的去,务必从中周旋一二。
春喜在记的过程中就在心里打几遍腹稿,说的候发现皇帝陛下神情越来越严肃,话风一转,“夫人的那个棉花可能有些麻烦,刚种下去的那几天,夫人跟着了魔似的,每天饭后就绕着育苗的地儿打圈转,恨不得晚上也歇在那儿。”
刘彻挑起眉头,“她这么担心在意?”
春喜发现他脸上的不快消失殆尽,暗暗松了口气,“是的。夫人说冷不得焖不得,否则一夜之间全毁了,再想种就得明年。”
“不能直接种下去?”
春喜:“奴婢也这样问过,夫人说用一种薄如纱却又不透水的东西罩住可行。”
那种东西刘彻都不曾听卫莱提起,显然现有的材料做不出来,“听你的意思那东西还没发芽,今天种的什么?”
“夫人说是薯,皮是红色的红薯。”春喜想了想又补一句,“可以代替米面。”
大的口吻,也不怕闪着舌头。
“豆浆又是怎么一回事?”离红薯的日子收获尚早,刘彻先把这事放下,“当真不是黄豆煮出的水?”
春喜:“不是的。”随即把豆浆和豆腐的制作过程大致说一遍,“奴婢自个觉得不论是豆浆、豆腐,还有那个棉花红薯都不如夫人做出的犁。”
“犁地的犁?朕刚刚有看到。”就在路边放着,刘彻过去一眼就瞧见了。
春喜大着胆子说:“陛下,夫人的那个犁跟陛下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上林苑的工匠也都说没见过。奴婢这样说陛下无法想象,假如以前的犁需要两个人一头牛,一个辰犁一亩地,夫人的这个一个人一头牛一个辰轻轻松松两亩地。”
刘彻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