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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子的钱,我大概赔得起,可是,说出去的话该怎么赔呢?这位夫人,应该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吧?”关思韵笑着,忽然拿起手上握着的餐刀,刀上还沾染着奶油,银色的刀锋映出关思韵微红的眸子。

  贵妇对上关思韵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双眼,明明那双眼睛很好看,也是明亮有神的,可对上这个关思韵的眼睛,女人却觉得那双眸子空洞得骇人。尤其是此刻,女孩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不难猜出,划破自己裙子的,应该就是这把刀。

  “你…你做什么?”贵妇望了望周围空无一人,另一个站在她身边的贵妇早就退的老远。看到她慌乱的模样,关思韵歪着脑袋,忽然裂开嘴笑了下。她将刀刃放在唇边,轻轻抿掉上面的奶油,尖锐的刀刃在她唇上划出鲜艳的血口,血丝顺着她的唇淌落,她好似感觉不到,仍旧歪头笑看着贵妇。

  这一幕在冷凉的夜色有着莫名的骇人感,贵妇看着关思韵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空台阶,狼狈得跌倒在地上。关思韵看到她的样子,笑得更灿烂,她擦了擦嘴,抬手去扶,手上的血落在贵妇眼里,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夫人,你没事吧?快些起来,我还要赔偿你的裙子呢。”关思韵用她清澈的声音柔声说,女人看出她就是今晚沈茵然带来的人,自己惹不起沈茵然,面前的关思韵也很骇人。贵妇却胡乱拍开她的手,顾不得继续索要赔偿,立刻拉着另一个贵妇狼狈而逃。

  见她们就这样走了,关思韵勾着嘴角,舔了舔被下唇被划伤的口子。血的甜腥渗入口中,她微微皱眉,笑容逐渐散去,眼眶在瞬间转为通红,表情也是一副楚楚可怜又无措的模样。

  唔,有点疼啊…

  沈茵然那边结束了和李毅的谈话,在人群中没找到关思韵,她有些担心关思韵出事,立刻让傅妮打了电话,得知人在酒店的花园,这才匆匆赶过去。沈茵然去时,关思韵一个人孤零零得坐在长椅上。少女白色的裙子被月照得微黄,她安静独坐,周身却散发出一股孤寂,像是被抛弃的幼猫,让人心疼。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沈茵然坐过去,敏锐得发现少女低落的情绪,心里也跟着疼起来。或许是她太急了,她想给关思韵结交人脉,又不舍得和对方分开好几天,才会带关思韵来琅岐市参加这场宴会,没想到会让女孩感到不开心。

  “只是觉得这里才适合我。”关思韵小声说,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沈茵然听着,心里更疼,她顾不得这里可能会有人看到,将少女冰凉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一向如太阳般温暖的女孩,此刻却冷得像个小冰棍。

  “就算想透气也别待这么久,你身上都凉透了。”沈茵然搂着关思韵,柔软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关思韵嗯了声,抬起手回抱着她。“你一会儿还要回去吗?”关思韵是问沈茵然还要不要回去攀谈,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沈茵然也不打算继续留下去。

  “那我们回酒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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