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然后就是考（调）核（教）了31（1 / 1）

　早在陈云第一次出现在天衡山时，钟离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为了应对旅者的到来，钟离在这几年里一直都在防备意外发生，陈云算是正撞枪口上。　于是在陈云下山的那几天，钟离亲眼看着他消失、出现、消失、出现，当他消失时就连钟离都无法捕获半分痕迹，仿佛他彻底消失在提瓦特，直到再次出现。　这是极为不可思议的，提瓦特向来易进难出，当年旅者兄妹在离开时都被阻拦下来。虽说如今天理沉睡，但向陈云这样视提瓦特边界为无物，随意进出的行为，是有很大可能唤醒天理的。当年的艾莉丝也做不到如此，不做遮掩且频繁的穿梭世界。　钟离想不到的是，陈云并不是消失时被没有离开提瓦特，而是进入小世界‘尘歌壶’，可以说那神秘声音给陈云的小世界十分强劲，它强行共享提瓦特的时间流速，强行收集提瓦特世界溢散的力量，用来稳固自身和产出物品——尘歌壶里的摩拉就是这样生成的。　但小世界却不受提瓦特的法则影响，不受提瓦特世界的制约，就如同驻日美军一样，但它对提瓦特是无害的，更确切的说，它的存在对提瓦特这个世界本身毫无影响，对提瓦特有影响的是掌握它的陈云。　当钟离注意到陈云的特殊后，不由得对陈云进行了更细致的观察。　于是一个让钟离震惊的结果就这么摆在他面前——陈云的灵魂完全不受磨损影响，而让钟离困惑的是，陈云这个特质对他来说并不难发现，就像是有人故意将陈云灵魂的特殊之处不加掩饰的暴露在他这个层次的存在的眼前。　相较于陈云的灵魂，他孱弱的肉身反而不值一提了，钟离本是这样认为的，但意外的是，当他动了收徒的念头，在仔细探查陈云资质时，发现陈云的肉身纯净的仿佛刚刚诞生一样，要不是陈云的灵魂和肉体极度契合、不可分割，他都要怀疑陈云是不是给自己造了个新身体，重新让灵魂换个皮囊了。　但这些都不是让钟离起收徒心思的缘故，真正的原因是，钟离察觉到陈云对他的信任，就好像他真的是璃月人，对岩王帝君的信任是发自内心的，又好像对他毫无所求，有尊重，却不是璃月人那样的敬畏。　当然，从陈云称呼他为“老爷子”这一点就能看出，陈云对他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明明是外来之人，却对他很熟悉，那就只能是他知晓提瓦特的事情了。这一点钟离并不惊讶，毕竟提瓦特的故事由某些旅人传到外界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陈云显然不是简单地知晓过去，他还知晓未来，更或者说，相对“过去”，他更熟悉“未来”。而且，钟离猜测陈云的小世界里应该存有大量的提瓦特才有的东西，就好像那份他凭空拿出来的仙跳墙。　陈云对璃月有着归属感，又拥有着如此不可思议的灵魂，心性淳朴，资质也看得过去，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外来之人，却不是旅者。如此种种，当陈云提出和钟离学习武艺时，钟离也就自然起了收徒的心思。　他想让陈云成为他的接班人，想让陈云守护着璃月，这很自私，所以钟离并不准备强迫陈云，因为这一份责任实在过于沉重，沉重到磐岩都会感到疲惫。　他让群仙对陈云进行考验，如果陈云没能通过，他也不必强求；如果陈云通过，他最后也会给陈云选择的权利，他的时间还有很多，在最终的磨损到来前，他可以一直等待陈云的答案。　五位仙人商讨一阵，很快就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