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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对入城人口的排查严密些复杂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是如今单看这外城的繁华平静,竟完全看不出仙界正在战乱中的迹象,不知进了内城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程箐回过头来,一双美目看向楚琛,原本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茶楼里一阵叫好,不由地又转头向着另个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说书先生模样的人站到了茶楼中央,左手拿着一把扇子,右手则将一只小巧玲珑的茶壶搁在了桌上,对拍手叫好的众人笑眯眯地拱了拱手。

楚琛同样在看着这说书先生模样的仙人,听妻子意外地道:“想不到这仙天之上也有说书先生。”

楚琛在旁点了点头,要是不说,刚飞升上来的修士大抵还以为自己身在下界。

说书先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出来熟稔地跟所有人打过了招呼后用右手接过了扇子,在手心里一敲,就笑眯眯地说起了开场白:“来来来,上茶楼来就是为了放松放松,图个消遣,在下这话本故事要是讲得好,大家就给点掌声,说得不好也别恼,全当打发了时间。”

开场白说完,他朝着四周拱了拱手,得到了掌声之后便一点也不含糊地入了正题,“好,那今天我就给大家讲个从魔界那边传过来的话本,话本里说的却是玄尊跟白帝的故事。”

这两个打了码的名字一出来,除去少数新近飞升或是闭关已久不知外事的仙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这讲的是哪一桩。

重华魔尊跟云逍仙帝的事在仙妖魔界中广为流传,话本都不知出到第几茬了,可两边战事一开,这已经被改编得看不出原样的故事就突然变得禁忌起来,对这两人的名讳不仅提都不能提,连具体的门派、势力都不能出现。

不过这又怎么难得倒广大人民群众众人胆大心细,从头到尾把话本中的违禁词排查了一遍,用了其他隐喻词替代,照样在茶余饭后聊得不亦乐乎。

一听是这个故事,观众当中便有人扯着嗓子喊道:“这故事你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每次我来这里都要听你讲一遍,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那说书先生整理一下衣袖,笑眯眯地道:“这话本新鲜,绝对新鲜,上个月才编的。这个话本故事讲的来来回回不都是这些事万变不离其宗,说书人只能推陈出新,不时加点新东西进去。这回这个可是从魔界传来的消息,跟我们平常讲的可不一样你就安心听着吧。”

这样说来仿佛很有道理,于是那人点头道:“也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就看看魔界那些家伙是怎么编话本的。”

所有人都很赞同他的话,都默契的没有再出声,那说书先生打扮的仙人一拍桌上的抚尺,笑眯眯地道:“好,那前面雷同的部分我们就不说了,直接从白帝叛出天门,跟玄尊一起离了仙界开始说起”

既然封帝,必定是仙;能为尊者,非魔不可。

说书人的口才好,说故事的条理清晰分明,哪怕是不知道故事背景的人,听了片刻之后也都意识到这讲的是仙魔之间纠缠不清的故事。

两个主角,首先在立场上就有着强烈的冲突跟矛盾,再加上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实在是一个极佳的话本创作温床,难怪仙妖魔三界都不肯放过这个话题。

只听那说书先生舌绽莲花地描述着当初白帝被一群高阶仙帝追杀至野外,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挡下了这些高阶仙帝的攻击,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看过他们是如何争斗一般。

“尽管白帝是在百年时间就由玄仙突破到仙帝境界,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只可惜在境界上和对手终究有差距,一番龙争虎斗之后终究不敌,便想自爆元神,同这些人来个玉石俱焚说时迟那时快,玄尊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赶到,见心上人遭人围攻,顿时不再对身份有顾及,出手将围攻者尽斩于剑下,真正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说得正激昂慷慨,旁边却传来一阵哄笑声:“什么红颜,白帝是个男子,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咦,白帝是男子不明真相如楚琛夫妇微一动念,均是想道,那玄尊就是女子了

说书先生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笑了一声,摇头道:“都说世人肤浅,想不到你们仙人的也一样肤浅。人是男子怎么了书里说了,白帝是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至于玄尊,他虽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可你们想想,这天魔要是没有好皮囊,如何能蛊惑得了别人无论性别,反正两个都是美人,对我们这样真正的爱美之人来说,只要欣赏就够了更何况”

他笑了一笑,没有说下去,但谁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何况这还只是两个书中人物呢

他笑着看向带头起哄的那个人,用手中折扇指向他,摇头道:“真是肤浅肤浅,狭隘狭隘。”

那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其他想继续听这故事的人给打压了下去,尤其是第一次听新鲜的人都在不停地催促:“您继续说,别管他”

说书先生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茶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哨声,令他脸色微变,沉声道:“敌袭大家快做好准备,天魔又来攻打云天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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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有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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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该说仙人们乐天还是怎么样,在战争时期竟然还不忘娱乐消遣。t他们进入云天城这时候在一处茶楼中休息。楚琛夫妇暂时与其他人分道扬镳,在酒楼中独自点了几个小菜,两人谈着日后的事情。云天城对外来人口的排查严密,他们一时只能在外城,不能进入内城,内城如今是军事要地。

他们只能在这里等着。

夫妻二人原本正在说话,突然听到茶楼里一阵叫好,不由地向刚刚站出来的人看去。

程箐道:“想不到,这仙天之上有说书先生。”

却是跟他们想的大不一样。

如果不说,大抵还以为现在是在下界。

这是说书先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一出来就熟稔地跟所有人打招呼。

随后拿出扇子,再手上一敲说起了开场白

“上茶楼来图个消遣,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讲讲从魔界流传过来的,有关云逍仙帝跟魔尊重华的故事。”

有人道这故事已经听了几遍了,我每次来这里都听你讲一遍,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

那说书先生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故事常常推陈出新。从魔界传来消息跟我们的仙界讲的更是不一样。”

有人则起哄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让我们也来看看魔界的家伙是怎么搞话本的。”

于是所有人默契地没有再出声,就等着说书先生开始讲。

那说书先生打扮的仙人拍了拍桌子,笑眯眯地道:“前面的故事我们不说了,就从云逍仙帝叛出玄天剑门,跟魔尊重华一起去了魔界开始讲起吧”

夫妻二人原本还饶有兴致地听着,但捕捉到玄天剑门四个字时,楚琛的脸色就微微变了。

程箐按住了他,先不要轻举妄动,听听他说什么再说。

那说书先生舌绽莲花:“想当初云逍仙帝被一群高阶仙帝追杀”

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的身临其境看着他们是怎么打的。又说到云逍仙帝被人围攻时以假死脱身,魔尊在一旁看着确实不知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一时间不再按捺,显露了身份。

他说道,“魔尊这一次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在旁有人大声打断了他:“说的什么红颜,云逍仙帝是个男子,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那说书先生却道:“云逍仙帝确实是个男子,而且是个美男子,当年可是被称为是仙界第一美人美人从来不分性别,只要欣赏,你这个人啊真是肤浅,狭隘狭隘。”

那人于是被其他人给打压下去,旁人都道:“你继续说,别管他。”

那说书先生于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都说魔尊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出手就是无边地狱,把那些高阶仙帝都给杀了。一时间整个东境只剩玄天剑门一家独大,那六宗联盟再也没有办法找他们麻烦,即便到了今日,那六宗联盟见了玄天剑门依然是绕着走,生怕再得罪了他们,招来报复。”

他见台下有人像是要说话,这次确实不等他们发问,便自己说了,“只是大家都知道,云逍仙帝去魔界不久之后就引动了封神之劫,却是不知为何没能成功渡过。或许是因为跟魔尊纠缠太久,魔气侵体;或许是因为两人感情破裂,心如死灰,结局确实是不敌天劫之威,在天劫之下身死道消,化作乌有。天地之间从此就少了个美人,真是可惜可惜。不过他人死了,重华魔尊还活着,这个魔尊对他一往情深,简直不像个天魔,会替情人出手教训那六宗也不奇怪,他们怕引来魔尊的报复也是正常的。”

在茶楼的仙人们听到这里发出了一串笑声。

这话说得虽有些夸张,但却完全是事实。

到今天为止,这些人看到玄天剑门都是绕着走的。

楚琛却是皱眉,道:“荒谬。”

程箐道:“道听途说之言本就夸张,何况只是一些话本,都是经过笔墨加工,琛哥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这毕竟不是在下界,他们两个如今的实力也低微,在这茶楼中根本打不过几个人,何况楚琛现在又还处于虚弱状态。没有真正见过宗门的前辈,也不知此行能不能顺利进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楚琛沉声道:“不管他们说的是我玄天剑门的哪一个前辈,都不能让他们这么编排。”

莫说仙魔有别,就说两个男子相恋,便是有违伦常。

他们在这种地方这么讲出来,简直不知廉耻,这般恶意诋毁他们玄天剑门。玄天剑门的剑修宁折不弯,有哪一个会是这样的人

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莫说遭到反噬修为尽失,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也教训不了这一茶楼的人。他受到杀戮之意影响,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如何捏都捏不碎。这仙天上茶楼的茶杯,跟下界也是不同。

程箐知道,若是换了平时,楚琛定然能够很好的抑制住自己的杀戮之意。但现在这样在反噬期,却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于是安抚地拍了拍丈夫的手,对他说道:“别生气,待我去探听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

程箐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但楚琛却是隐隐觉得,这人口中说的云逍仙帝为何令自己有这么熟悉的感觉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刚从天魔窟中出关,第一眼看到儿子的时候,那红衣少年的模样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令他感觉更加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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