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6(1 / 2)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赶走,过了会儿听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远去才从窗户向下看,那一处车位已经空了。

  蒋廷确实感冒了,病的还不轻,当时只觉得后脑发沉没有在意,第二天体温直接飙升到三十九度,在医院里躺了两天又拖拖拉拉了一个月才好全。

  他不常感受到生病的滋味,刚开始觉得头疼时还以为只是没有睡好导致的,然而吃了药后太阳穴还是一跳一跳地疼,烦躁地站起来时没防备腿一软眼前发黑,要不是扶住了桌子差点就跪了下去。

  秘书见他脸色难看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大夫看着体温计皱眉,蒋廷这才知道自己在高烧。

  打针的过程里他睡了一觉,但睡了一觉并没有太大好转,反而将身体里的不适全都激了出来,肌肉隐隐地泛着酸疼,没有确切的位置但就是哪里都不舒服,连骨头都是酸的。

  蒋廷看了看手上已经摘了针贴着止血棉,或许是他睡觉时扯到过针头,针孔周围青了一小片,按上去钝钝地疼。

  没来由的,蒋廷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难过的情绪,原来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都会跟着变得脆弱,

  会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要被关怀被在意,可空荡荡的病房里此刻只有他和秘书,蒋廷闭了闭眼想起了裴辰景走前也生过一场病。

  裴辰景生病的次数较他来说多的多,每年都会有一两次,但他印象里却很少留下裴辰景生病时的样子,裴辰景总是会怕把病毒传染给他所以躲着他直到痊愈,他也就从来不知道裴辰景是否也总是一个人去看病。

  最后那一次,是裴辰景鲜少在蒋廷面前露出的脆弱,那时候他应当是很难受的,而他从自己这里却只得到了一句责备。

  怪不得他要走,蒋廷心里酸酸地想,要是那时候自己没有那么袖手旁观,要是那晚自己能陪着他去医院,是不是他就不会走的那么决绝了。

  蒋廷的手虚虚地握了握,他真的后悔了。

  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个如此冷漠的人,可以面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直到今天他才感同身受,关于他们之间,裴辰景替他作弊了那么多次的答卷,他还是考了零分。

  年前的那段时间蒋廷又去过裴辰景的城市很多次,但都没有去见裴辰景,或者说没让裴辰景看到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连病情都会觉得轻了许多。

  他在离裴辰景不远的地方买了房,原本是想要靠的更近一些的,但那样难免会被裴辰景发现,他并没有要跟踪监视的意思,只是想要多看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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