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跟我来这套是吧(1 / 2)

  左颖躲了下,她醉眼看了看门口,意思隔音不好。

  陈南鹤面不改色,低低说:“我不欺负喝醉了的女士。”

  左颖嗤嗤笑:“谁教你的?”而后她想到温和有腔调的陈爸爸,“你爸爸吗?”

  “不是,我妈。”

  那是左颖第一次听陈南鹤主动提起他妈妈,在大年夜他们相拥躺着的厦门老家旧居民楼床上,窗外烟花爆竹阵阵,隐约又听到隔壁守岁孩子的玩闹,可她当时只顾着在橘子味道的怀里贪玩,丝毫没注意到说这句时陈南鹤眸子里的复杂。

  那复杂转瞬即逝,变成他一贯的淡漠,而当左颖笑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他在后腰那个位置轻轻点点地戳了下后,只一下,陈南鹤眼底就黑了一片。

  他那天极有耐心,天快亮了才凶了些。

  左颖忽地又想闹一闹,声音糯糯的:“不是要听妈妈的话吗老公?”

  陈南鹤捂住她的嘴。

  ……

  从这段回忆里退出来的左颖正坐在陈南鹤的车上,她从车窗的影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严肃,晦暗,像是耗尽精力后不得不缴械投降的俘虏。

  而一旁的陈南鹤也好不到哪里,阴沉地皱着眉,嘴角抿成一条线,手握在方向盘上,骨节青白。

  左颖忽地一阵唏嘘,不知道那些正常的夫妻是不是也像他们这般,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将玫瑰花上的刺拔下来作为武器刺向彼此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狼狈地赤膊相见,不留一丝情面。

  五分钟后陈南鹤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左颖解开安全带下车,没看他一眼,但在要关车门时陈南鹤冷冷开了口:

  “我的东西都在床头柜里,第一层。”

  “嗯。”她低头答应。

  “对了,枕头旁边应该有瓶眼药水,别忘了。”

  “嗯。”

  陈南鹤面无表情低头看她,又说:“你委屈一下吧,我爸估计两三天就走。”

  “没事。”

  “行。那我走了。”

  左颖下车后,陈南鹤依旧沉着脸开车,把车开上三环,直奔机场高速,他要去首都机场接刚刚下飞机的陈爸爸。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