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香江风月7(1 / 2)

  “明白,我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那就好,我知道你不缺钱,但陈启明哪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当心他私下变态…………”宝珠忽然站起身,走到燕妮身前,一根漆黑油亮的指甲落在燕妮头顶,“我听说本埠富豪,个个都有特殊爱好,你不要为三五万,把命都送走…………”

  “我知道分寸。”燕妮照旧是滴水不漏。

  宝珠已然习惯,她将手中白色细长香烟送到唇边,含糊地说了声,“你好自为之。”便一面点烟,一面向外走。

  于是1703只剩燕妮,连同一室碎裂斑驳的光影,是夏蚊同秋蛾在灯罩里留下的最后一口气。

  她长长叹一口气,慢慢弯腰,双手环抱膝盖,头埋在双壁之间,紧紧将自己拥抱。

  却只命令自己脆弱三十秒——

  三十秒过去,她仍然需面对问题。

  但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是早熟也不过是十七岁少女,成年人若想欺负她,简直易如反掌。

  她只想到梁家劲。

  然而一连三天,梁家劲都似泥牛入海,毫无音讯。

  她差一点要去警局报人口失踪,但转念一想,梁家劲与她之间的缘分似“点到即止”,双方都应当有“戛然而止”的心理准备,她并无权利去为梁家劲张贴“寻人启事”。

  管她几多焦虑,尖沙咀照旧人来人往,金钱至上。

  只是尖东坤失踪多日,兴义内部几位大佬也要百忙之中从后空开会。

  前门太太们开牌局,后厅大佬们齐坐一堂,等赵五爷亲自沏茶。

  赵五自潮州偷渡来港,讲一口潮汕味白话,将祖宗家法同兄弟义气看得比天都要重。

  他的潮汕功夫茶,照规矩,个个品完都要夸。

  “好茶,好茶……”

  “五爷功夫深…………”

  “五爷的茶劲过XO…………”

  马屁拍完,终于要讲正经事。

  一张桌,大飞头发够长,脸够嫩,第一个沉不住气,捏住一只青瓷杯,杯底还有茶,令赵五爷都皱眉。

  大飞嗓门扯上天,“阿坤到底怎么样?好多天都没消息,大家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搞下去,到时候我们兴义的脸还要不要?走出去,其他字头个个都笑我们不讲义气,我都面上没光。”

  雷耀东是中坚,讲话也更斯文,“听说被台湾人扔下海,靓坤是游泳冠军,预计今晚就能油回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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