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120(1 / 1)

 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似乎没人注意他们的小动作。但……这么多人的场合,倘若被发现,那定然是所有人都会知道。 谢慈咬唇,心始终像浮在水面上。 忽地,她发觉一道目光投来。谢慈抬眸,与司马珊视线正对上。 司马珊的眼神始终盯着谢无度不放,简直都像在看碗里的鱼,比那些女子还要过分百倍。谢慈嗔怒,与他咬耳密谈:“那北齐六公主一直在瞧你。” 谢无度凤眸微弯,似乎有些喜意。 谢慈恼怒之意更甚,在手心里掐了一把谢无度的手心。 谢无度道:“她瞧我,阿慈可是吃味了?” 谢慈当即否认:“我才没有。” 她道:“只是方才她看我的目光不善,我不喜欢她罢了。”谢慈别过头去,又觑了眼司马珊。 那日还能说隔得远,她舟车劳顿,状态不好,可今日她已经休整过,也近距离看过,谢慈觉得,这北齐六公主的的确确没有她漂亮。 司马珊盯着谢无度看了许久,发觉他当真是各个角度都俊美无俦,心中更喜。 她忽然站起身来,与弘景帝道要给弘景帝跳支舞,弘景帝并未拒绝。舞姬退下去,司马珊跟着乐声翩翩起舞,只是跳着跳着,司马珊便从正中间跳到了谢无度跟前。 明眼人这下子都瞧出了司马珊的意图,司马珊也并不觉得羞耻,她们北齐女子一向是喜欢便是大胆追求,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司马珊一道舞姿收尾,而后叼着酒盏翩然停在谢无度跟前,她停下动作,媚眼如丝看向眼前人。这样近的距离,司马珊看得更为清楚,这真是个英俊无比的男人。 谢慈早在司马珊靠近之时,便将谢无度牵着的手抽出来。她眼睁睁看着司马珊将自己嘴边的酒盏取下,伸手倒了杯酒,递给谢无度。 “这杯酒,敬你。”司马珊期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谢慈盯着她手中的酒,又盯着谢无度,而后别过头。那酒盏她都叼在嘴边,还用来敬酒,未免也太脏了些,北齐人真是不讲究……谢慈愤愤想。 如此气氛,不免有人起哄:“美人敬酒,武宁王可莫要推辞,驳了人家的面子。” “就是就是。” 就连弘景帝都发了话:“敛之啊,既然六公主如此主动,这酒你便喝了吧。” 谢慈微微撇嘴,而后听见身旁的人说:“六公主盛情,本不该推却,只是昨日臣忽感风寒,大夫说不能饮酒,实在抱歉。” 谢慈微沉的心又被水流浮起。 司马珊想说,屈屈风寒而已,喝一杯酒又能如何?他定然是嫌弃自己,不愿喝这杯酒。可话还未出声,弘景帝已经转移了话题。 弘景帝毕竟疼爱谢无度,想到他曾说过自己有心上人,恐怕不愿做如此暧昧之举,便顺水推舟将这事翻过篇。 司马珊只得冷着脸回到座位上,看向谢无度。 她的酒不知多少人争着抢着要喝,这人未免太不识好歹! 司马珊盯着谢无度,不知宴上酒过几巡,忽地余光一瞥,瞥见那人说自己风寒不能饮酒的人,竟是端起酒盏饮了一杯。 司马珊瞪大眼,死死咬着下唇,很是不忿! 她就知道,他是找借口不愿喝自己的酒。 谢无度放下酒盏,谢慈脸色绯红。他方才喝的酒盏是她的,且她已经喝过一口。 只因方才六公主走后,谢慈与谢无度说:“你不喝她的酒是对的,你想想,那六公主的酒盏被她叼在嘴边跳了一支舞,不知沾了多少她的口水,很脏的。” 谢无度似笑非笑拿过她的酒盏饮了一杯,而后道:“有时候,与人交换津涎,是种乐趣,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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