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上折)(1 / 1)

轻轻的站在十字路口,一片枫叶飘过来,搭在一个骷髅的肩膀上,旁人亦看得到,但谁也没有去打扰他——一个虔诚的圣都主教正捧着一本圣经,嘴里念叨着主的名字。似是为了回应他主,给他平静的脑海指了一条路,他便沿着这条路去了。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个想象中的主,但作为一个信徒,绝对不会去怀疑什么。倘若他没有在意,未来的勇士也不会诞生,更别说我们遥远的故事了。

帝都卡特迪村的小路上,弥漫着昨晚醉汉们杰作的味道,醉汉们躺在杰作的夹缝中。主教神情自若的走着,一边为醉汉们祈祷,祈祷卫兵饶过他们,正如他一样。

此刻,一阵婴儿的啼哭令他停下了脚步,一个男婴被襁褓裹着,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却又被人视若蝇虫,主教抱起了他,仔细端详着:男婴五官端正闭着眼睛呓语,双手拳缩像是想抓住点什么,但只有面对的空气,似是感到沮丧了,几滴眼泪落了下来。主教心生怜悯,感叹主的慈悲,若是这个小家伙没遇上自己,天知道在这世道上会变成什么是死是生呢?

抱着他,在深秋的悲凉夜,主教在道路上穿梭在如今更替的世界,还有多少人受着这样的苦?带着这个问题和苦恼,主教暗问自己的主。男婴觉得自己离开了硬邦的散发恶臭的地面,张开了手,梦中的他做到了每个孩子都会做的梦:飞翔。张开的手心露出了一个痕,手一挪开,在襁褓里侧的位置露出了一个信封,主教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行字:华朝琰空崴元极历1842年4月8日出生。

宛如一声晴天霹雳,炸响了主教的每一星灵力——他毫不犹豫的化作一片尘埃,用法术遁形而去。前朝的皇子,竟然是前朝的皇子!西方之人虽然覆灭了前朝,但信仰神教的他们从未想过滥杀无辜,唯独前朝皇室、朝臣的余孽,就像是鬼魅一样,帕拉斯特帝国的皇室、圣都之人皆会杀之!主教也是前朝臣子,但以前外出游历之时,接触到的神教从此便改名换姓,信仰西神,正因为人慈悲,才免于杀身之祸,原本的莗姓,也改名为让尔•西莫,并没被多少人追究过去。

回到德尔礼修士院,他主持修士们进行了一场仪式,在主的见证下成为了孩子的教父。

夜晚,当修士院被月光笼罩之时,修士们做完今日的祷告,主教才将这在大不幸世界中幸存下来的生命安置好,兴许是饿了,孩子又做出了用双手抓空气的动作。主教给了些晚餐剩下的牛奶与他喝了,将他哄入梦乡。这个孩子在未来将会被众人所知但是,在改变世界之前,一场灾难将会率先降临,在这个平凡的院落。

十年后

德尔礼村处于帝国东南沿海地区,与内陆有段塔克山脉阻隔。

一个头发乌黑,拥有黑眸的少年,站在一列车队的边边,少年不算太高,但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清秀的相貌让人很容易的生出好感,此刻,他站在黄土地上俯瞰着生活了十年的村庄,眼里尽收美好,充满惆怅:要离开一阵子了。

波利•西莫还住在这儿,已经11岁的他,是要进行灵觉仪式的年龄了。觉醒仪式将在六月份,在圣都举行。现在是神月历的11年2月初,处于帝国沿海地区的德尔里村,需要尽快出发,才能在觉醒仪式那周到达。于是,波利将随着村里25个孩子一块前去圣都。

对于去圣都进行觉醒仪式,然而主教并没有提什么意见。“在觉醒的时候,你会感觉有东西进入你的‘门’,而门开启的数量决定了你觉醒灵力的多少,若是你想过上你希望的平淡日子,当门开启单扇时,就让它停下吧,不过我料定你最后不会这么做的。”在出发的前一天,主教为波利占卜后,严肃的对他说。波利有些莫名其妙,无论是在训练和学习的时候,都从未见到教父这么严肃过。不过教父说的总归没错,应了一声就倒头睡了——他不信仰主,从记事起,主教便没让他这么做而是让他信仰一位叫做关云长,被让尔主教称为武圣的人,这个人的名字的结构看起来并不是帕拉斯特帝国的某个神或者名门。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些波利•西莫在德尔礼村生活的一部分,让我主校为了不让西人村民们发现波利是华朝遗留的皇子,教导他的语言就是西语所行的礼仪也是随西人的传统,也鲜少让他和别的孩子接触,久而久之,波利便成为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也没怎么出过外面,甚至许多村民也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只有在每月的拜主日家长携孩子接受洗礼这天,让尔主教才会带着他出现在大家面前,为他祝福、祈祷。

事实上,从小波利只由戴让尔主教亲自教导,主教对待这个孩子,比对修师院其他孩子更为上心,孩子们总是很羡慕,觉得同样是没有父母的人,波利却得到了让尔主教这么一个胜似父母的教父,是孤儿中最幸福的人。

波利也从来没有为他是个孤儿而伤心落寞过,让尔主教在他年幼时的记忆里是那么温和体贴,是他的慈父,是他的老师,更是他学习的目标。但是在八岁的那一天,让尔主教忽然神情严肃的回到了家中,开始不定时的向外界传递邮件,蓝雨鸽经常在玻利的视线中游走,每当玻利看见的时候,主教都会按住他的肩膀说:“孩子,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这可管子到我们的未来啊!

主教的性格也变了,变得少言寡语,不再满脸的笑容,有时甚至会自言自语,神情亢奋地念叨着“太好了”“希望来了”之类的话。对待波利,他变得更为严格,也更为不同了。

波利不会忘记后来的日子:然而,主教每天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把他拉醒,在他还迷糊的时候念了一句什么移形换影,两人就来到了一处位于德尔礼村十里的海石柱上——这是一个长满树木的石柱,石柱的内侧还有水源涌出。冬天,他的主教学习一种被主教称为格数的招式,在石头上反复打劈,石头反复的碎裂,已经被主教修复了上千次;在秋天,主教将他放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用一根坚实的麻绳缠上他的腰,另一端绳头用手握着站在石柱的顶端,让玻璃已越过海浪,徒手攀爬上顶端,有时爬到八丈高的石柱的一半,玻波利便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坠落,摔在海面,休息两三个时辰才缓过劲来,然后在主教的严格敦促下,才慢慢爬上去,爬完便透支的倒头就睡了;夏天两人来到石柱顶,主教利用灵力升至空中挥出一道道劲风,将树的叶子不断打下波利则在树下用主教教导的步伐,利用石头和树干,在从间隙间辗转腾挪,不让叶子碰到自己,主教总是一次一次的增加难度;春天的时候,主教会带着他在泉眼边处静坐,让他捕捉生命发出的声音,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波利惊讶的感觉到,生命们传来的声音,竟然对他有一种尊敬的情绪,在他的天灵盖之中,小腹之间,似乎有一些东西弥漫开来,热流四散到每一个角落,令他无比舒适他,曾经告知过教父,教父却显得很高兴,至于是为什么,他总是说“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而在每天交完与模式有关知识的空闲时间,他总是给波利讲述另一门语言,另外的,波利感觉上它不属于帕特斯的文化,信任教父的他从未问过为什么,教父总是对他说,这些东西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波利便也称其为不知名的知识了。

上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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