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恰日和阿帕契79(1 / 2)

洛桑卓嘎坚持不要我和钟鱼出去,没有马,我和钟鱼出去就好像自动上钩的鱼儿一样,但是看见洛桑卓嘎红肿的脑门,我心里就莫名的心虚,也说不出什么话,做不出什么事来逼洛桑卓嘎交出马哨。

钟鱼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打算上手去抢,洛桑卓嘎死死捂着胸口,我看着他们两争抢,忽然有一种钟鱼在施暴的感觉。

“你等下。”我拉住钟鱼,“算了算了,再想别的办法。”

钟鱼抢不下来,也不愿意和洛桑卓嘎再纠缠,就坐在地上报复性抽烟,洛桑卓嘎被他呛得直咳嗽。

其实对于卫见山的这个行为,我和钟鱼都不明白,钟鱼和我沮丧地坐着,洛桑卓嘎看我们俩没有动静,稍微松懈了一些,我看着钟鱼说:“你说卫见山这个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鱼一耸肩,说:“我哪儿知道啊,不是一直都是你最会猜卫见山的心思吗?你们俩一直睡一张床上。”

我心里很烦闷,我知道钟鱼是在开玩笑缓解这样压抑的气氛,但是我没有被他的玩笑逗笑,还是一脸惆怅地看着他,我指指外面,示意钟鱼,我们俩一定要出去。

钟鱼冲我轻轻点头,他一只手撑着脸,挡住自己的表情,不让洛桑卓嘎看见,冲我说:“我觉得啊,说得高尚一点,卫见山是在断自己的后路。”然后,他就冲我做口型说:“恰日。”

我怔了一下,是啊,刚刚恰日都想跟卫见山走,要不是卫见山推了它一把,说不定现在它就跟在卫见山身边了,恰日和阿帕契是好兄弟,只要我能摸到恰日,我一定有办法让恰日再带一匹马跟着我们走。

“我觉得你的不够高尚。”我跟着钟鱼胡扯,“我觉得卫见山是在切断我们和危险之间的联系。”

“不愧是写过文章的啊,说的词都文绉绉的。”钟鱼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往我这里挪了挪。

我知道接下来我们俩肯定是想办法跑出去,但是我还没想到办法,看钟鱼的样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我询问的目光刚递过去,钟鱼就忽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说:“乔封,你他妈是不是和卫见山背着我在搞什么事情?”

这句话是我没有意料到的,所以我脸上的错愕一点也不像演的,洛桑卓嘎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我们吸引了,她走过来劝我们:“别吵架,现在吵架对我们没有好处。”

“你在说什么?”我发自内心地问钟鱼,钟鱼这个时候看起来一脸平静,但是我没有看见过钟鱼这副表情,我一直觉得只有在极其生气的时候,钟鱼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钟鱼忽然抬手给了我一拳,直接打在我的鼻梁上,我顿时就感觉鼻血涌了出来,鼻子火辣辣地痛,一下就往后倒了一下,不过被钟鱼拉住了衣领,没有倒下去。

洛桑卓嘎一下就被吓到了,她看出来钟鱼不像是在开玩笑,一下就乱了,就在这个时候,钟鱼忽然一个手刀打在洛桑卓嘎脖子上,洛桑卓嘎软绵绵地倒下去,钟鱼这才松开我的衣领,用袖子帮我擦鼻血,一边擦一边说:“失误,失误,没控制好力度。”

“你他妈在干嘛?”我对流鼻血这个事情一直都阴影不小,总是能想到之前滇寨我流鼻血流一大盆的时候,一直对我的鼻子挺小心保护的,所以钟鱼这一拳属实是把我打蒙了。

“我不演的像一点,她怎么会信?”钟鱼给我塞了两个纸团,“快走,我们要追上卫见山。”

我知道钟鱼说的在理,但是钟鱼刚刚那个表情还是让我很介意,我一边自己把纸团塞了塞,一边跟着钟鱼出门去,就看见马群因为洛桑卓嘎的哨声,都已经不在毡房周围了。

“恰日!”我喊了一声,钟鱼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说:“别天真了,它能听得懂人话就有鬼了。”

“之前你也是这么说蓝眼睛的。”我说。

“少放屁,我没说过。”钟鱼在包里掏了一下,把之前的牛皮袋子掏出来,拿刀裁成了小块递给我,“绑在脚上。”

我没有绳子,干脆就把牛皮塞进袜子里,手忙脚乱弄好以后,我和钟鱼互相看了一眼,钟鱼指了指我的衣领,然后我们俩就冲着马群撒丫子狂奔。

我一边狂奔一边摸了摸衣领,摸到一个小的圆形的什么东西,我按了一下,那个东西就亮了起来,是一个纽扣大小的灯,一下就把我脸的轮廓都照出来了。

很快,我就看见钟鱼那边也亮起来一个小点,这样的灯光在黑暗中已经足够耀眼了,我们俩打着手电朝马群跑去,就觉得脚下已经开始磕磕绊绊,跑起来一点也不顺畅,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绊倒了,看钟鱼灯光的移动,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别被逮住了!”我朝钟鱼大喊,钟鱼拿着手电指着一个方向说:“卫见山他们在那边!”

这样的奔跑实在是耗费体力,每次抬腿的时候都觉得有人死死抱着我的腿,只跑了五十多米,我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马!”钟鱼拿手电晃了我一下,我就看见恰日雪白的毛发在手电光里,像发光一样。

我翻身上马,膝盖一下撞在马鞍上,顾不得膝盖的疼痛,我一拉缰绳,和钟鱼朝着卫见山他们的方向去。

可是卫见山的手电忽然灭了,这一下我和钟鱼都判断不出来方向和距离,我迟疑着拉了缰绳,恰日的速度慢下来,钟鱼在我身边问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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