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不为例(1 / 2)

  “在寒池的事?”白尽泽剥开他沾了血的衣襟看伤势,“我明白,你没有错。”

  “好。”余羡背过身准备离开,他只是来求证莲花精那些奇怪的话。现下在凇雪阁看到了白尽泽,证实那些话都是一派胡言便安心了。

  余羡道:“我回去了。”

  “慢着,”白尽泽轻轻拉着胳膊把人带回来,“进屋,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身伤着实严重,白尽泽拦腰抱他。

  这个姿势好像自余羡长大后就鲜少再出现了,今日却抱了两回,余羡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不由又想起寒池那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那么冲动,那些混账话明明永远都不该说出口。

  可既然说了,也做了,白尽泽却偏偏像无事发生一般,没接受也不拒绝,更没将他赶出极之渊。

  余羡胆子又大了,自暴自弃冷淡问:“白尽泽,你常往寺幻山跑,可是有了心悦之人?”

  “何以见得?”白尽泽颇有点无奈,“小雪凰是在同我使性子?”

  余羡不答。

  他本体是一只雪凰,出现在审判悬棺那天就被白尽泽看出来了,所以送他的玉雕的都是凤凰。

  这只小雪凰有点与众不同,明明仰仗冰雪,却怕热亦怕寒,需得加倍金贵的养才行。

  凇雪阁内施了法,暖得余羡心神舒畅。迎面的案几放着白瓷瓶,插着几枝新鲜的梅,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几个字,余羡努力想看清是什么,可白尽泽的步子迈的大,穿过左边的圆形门窗去了卧房。

  点了三盏蜡,明明暗暗惹得人昏昏欲睡。余羡坐在白尽泽的榻上,竹柏影印在隔窗之上,似一幅浑然天成的墨画,画中的人拘谨得缩着脚。

  身上的伤不疼了,大概是白尽泽刚才拨弄他衣襟的缘故。

  “你想我如何。”白尽泽在他身侧坐下,“憋着也难受,不妨同我说说。”

  “不如何。”

  余羡自从悬棺中被带出来,眼里就蒙有一层雾蓝,正因如此不能正常视物,唯有进入悬棺或白尽泽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正常视物。

  此刻看人看得清晰,越近越别扭。

  “衣服脱了,我给你抹药。”白尽泽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个扁瓷瓶,拧开了道:“解了疼痛,可伤口还在,留了疤你可不要嫌不好看。”

  “只是小伤。”

  余羡从榻上起来,赤着脚急忙往门口逃,白尽泽叹了一口气,白绫缠住腰,将人安安稳稳接回来,放倒在榻。

  “因为刚才的事我不提,所以,心里不舒服?”白尽泽褪下他的衣物开始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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