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命本就是你的(2 / 2)

  他几乎被吓得连滚带爬出来,神情复杂,“丑玩意儿在吃人,呕……场面实在难看,先别进去。”

  余羡哪听他的,闻此变故大步迈了进去。这地方他走时分明布了一道阵,现在一府上下无声无息落了难,除非饕餮闯进来时他在幻境中未曾出来,否则不能没所察觉。

  一路进来,庭院的白雪星星点点的小窟窿沾了血红,看不见完整的尸首。零星几片碎肉和血污躺在一起,还有骨头的碎渣。

  孩子的啼叫不见了。

  院落一片寂静,浓重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余羡感受到了扑面的血热,屠杀就在不久前。

  他们来晚了。

  余羡问云挽苏:“你见到的可是羊身人面的怪物?”

  “不清楚,见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后背,四个爪子像人手,正抓着一颗脑袋啃...呕...”云挽苏说:“它吓着我,我也吓着它了。”

  白尽泽淡淡看着地上的狼藉,未曾出声。他对狍鸮这种上古凶兽算不上了解,方才的婴孩啼哭就是它的叫声。

  思索之际,二楼的窗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狍鸮从上一跃而下,虎齿上除了血迹便是黏稠的唾液。他一落地,满地雪沫荡起几尺高,地面晃动。

  余羡站不稳,白尽泽自后扶住他的腰,“小心。”

  余羡偏头看他,随即召出了锁魂链,“是它对不对,悬棺审判要审的是它?”

  饕餮的人面有点神似张府那位送布帛的家丁。

  “不错。”白尽泽也感应到了悬棺反馈的波动。

  兜兜转转一圈,狍鸮有了意识。它心知不是余羡的对手,所以将其引开。

  原是知道十里荷境有危险,想就此困住碍事的审判者。现在吃人吃上了瘾,即便觉得敌不过,也想拼死一搏解解馋。

  余羡说:“白尽泽,让我来,我可以。”

  “好,”

  一旁的云挽苏见狍鸮近乎人爪子上的手,还拿着半只人掌,不仅面上嫌弃,动作更为嫌弃。在余羡预备对付这丑东西的时候已经退到了最外围,生怕血溅脏了衣袍。

  “白大人,你说它偷我的花苞做什么,难道肉荤吃多了,来点素的?”

  “它不食素。”白尽泽问:“你说的小公主岭在哪座山还记得吗?”

  “嘶...”云挽苏一下子竟叫不出名字了,“什么吾还是什么山来着?”

  “钩吾山?”

  云挽苏合上的扇子敲了敲额,“对对对,就是钩吾山。”

  余羡的链子捆住了狍鸮,但他的力道不足以和上古凶兽抗衡,捏着锁链的手勒出一道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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